后来,周岩对陆诗诗的称呼直接从宝贝儿跳跃到了“老婆”,陆诗诗只是短暂的尴尬之后很快就适应了。

“老婆,我们早点睡觉吧。”

如果以前的周岩这样说,陆诗诗一定笑他是老年人作息,两个人还曾经因为这个事情拌过嘴,周岩对此表示很无奈,他没办法向陆诗诗解释自己工作的辛苦之处。

在陆诗诗眼里,周岩的工作就是装裱字画,可实际上,周岩的工作包括字画装裱的一切周边,给客户安装家装装饰画,给大客户布展,在布展的过程中,根据领导的意愿不断的调整每幅字画的位置……

有时候一个几十幅画的小展,他们都要忙上几天。更不用说遇上领导意见不同他们几天的努力都会被抹杀,一切推倒重来,在这个过程中,周岩很多次每天的微信步数都超过了3万,登顶朋友圈的榜首。

但是经过上一次的团建,陆诗诗开始尝试深入了解周岩的工作。

在他布展的时候偶尔去探班,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给出自己的一件,更多的时候,就算只在旁边陪着他也是好的。

所以这一次,当周岩喊自己早点睡觉的时候,陆诗诗是心甘情愿的,没有任何的不情不愿。

作为一个爱美又偶尔有些龟毛的处女座,陆诗诗虽然可以迁就周岩的睡眠时间,但是睡前的工序,她可是一道都不能省的。

周岩作为一个纯正的直男,看到这些瓶瓶罐罐儿表示非常的郁闷,心想女生的脸上睡觉前需要抹这么多东西吗?都能吸收掉吗?会不会就像是涂料一样,今天晚上擦上,然后明天早上再被洗面奶给洗下来?

“哎呀,你瞎想什么呢?当然不会了。这些可都是精致少女的必修课呢。”

陆诗诗擦着面霜突然响起了著名作家李敖和胡一梦的故事,李敖先生曾经说,如果有一个新女性,又漂亮又漂泊,又迷人又迷茫,又优游又优秀,又伤感又性感,又不可理解又不可理喻的,一定不是别人,是胡因梦。

但是李敖先生却因为“见到蹲在马桶上的胡因梦因为便秘憋得通红的脸,觉得实在太不堪了。”而提出分手,甚至这件事写进自己的书里,极尽调侃。

想到这里,陆诗诗转头问周岩,“我漂亮吗?”

周岩想都没想说,“漂亮啊,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问这个问题呢?”

“我刚才在想,如果有一天我老了,满脸的皱纹了,变成一个老太太了,你还会喜欢我吗?”

“放心吧,我比你还大两岁呢,就算老,也是我先老,是我要先变成一个老头子,要嫌弃也是你嫌弃我呐。”

陆诗诗被周岩的直白的幽默感给逗笑了。

周岩看着身边这个眉眼弯弯的姑娘,她虽然是女博士,可是一点也不像之前网上说到的第三种人,反而有一种让人敬佩的孤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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