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敛容在审问胡重堰?”
石桌旁,一身紫衣,衣上绣着兰花的的青年一手执黑子一手摇着折扇,独自吓着棋。听到脚步声,慢条斯理地问着走过来的少年。
听到庆王的问话,俞翳垂眼,恭敬拱手:“是的。”
庆王低声“嗯”了一声,继续下手中的棋。下了一会,觉得下棋无趣,便撩袍起身,勾着唇,笑道:“这里下棋实在无趣,我们也去看看顾公子审人。”
便大步流星往院门口而去。
俞翳也跟了上去。
昏暗的地牢里,胡重堰被用铁链绑在栓上,身上已经被鞭子打得伤痕累累,满是伤痕。
顾敛容立在对面。看着被打得浑身伤痕的胡重堰,眉眼如冰霜。
昨日依照胡重堰手下的招供,已经摸得他们的寨子所在,然而终究扑了一场空,寨子里已经无人在。
这群贼人前夜吃了败仗,却也能如此迅速地撤退,可见非寻常人。
顾敛容敬佩之余,也有些担忧。这群匪寇若不早日除去,恐怕后患无穷。
这云城扬城附近贼寇不除,百姓便一日不得安宁。何况,他们竟然还有驯狼的能力……更是让人头疼。
大牢外边的铁门这时候被打开,顾敛容回头,便看到一身紫衣,风流潇洒的庆王进来。他面上温雅,嘴脸噙笑,如温谦君子。
但作为皇帝看重的皇子,庆王又怎么可能没有城府。
那日擒贼,他派俞翳去,而今日,又亲自过来,恐怕是打算插手剿匪之事。
顾敛容决定静观其变。
顾敛容走过来冲他行礼时,庆王便状似随意问道:“顾御史可是审问出什么来?”
顾敛容垂眼道:“并无。此人嘴巴甚严。”
庆王抬眸随意地往被铁链绑着的胡重堰的方向扫一眼,唇边轻轻扯出一抹笑:“还真是个硬骨头。”
目光又扫向顾敛容:“顾御史如此操劳,可是需要本王帮扶一把?”
庆王这话,便是欲插手此案了。
庆王身份高,他想插手,顾敛容也没办法阻拦。只道:“若有王爷帮扶,查匪寇一事。定能事半功倍。”
“那既然如此,本王这忙,不想帮也得帮了。”
庆王这话,说得好像顾敛容求他似的。顾敛容听了,只觉得讽刺,面上却还是恭谨道:“那多谢王爷了。”
在牢里待了一会,看顾敛容审问胡重堰一会,庆王这才带着俞翳离开。
庆王走后。顾敛容的神色冷了下来。立在一旁的裴落见顾敛容神色冰冷,有些踌躇地问道:“公子……”
顾敛容却摆了摆手:“罢了,他爱插手便插手。我倒是要看看,他能插手插个什么来。”
顾敛容的声音冰冷,眼神也冷。
顾敛容来云城是为查案,前一事未完全解决。后一事又起,庆王又插手进来,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于蒹蒹到云城后,便找了理由在云城城守府住下。本以为这样能够近距离接触到心上人,却没料到,这两日,顾敛容一直在忙来忙去,她压根连他的面都见不着。
正愁眉苦展之际,便听闻顾敛容已经到门口的消息。正在房里想辙的于蒹蒹听到小知回报的消息,连忙收拾一番,确认自己打扮得可以后,便脚步匆匆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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