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见过四位千户大人。”
贺远走到近前,朝着四人抱拳一拜。
屋子里有死人,贺远却仿若未觉,还能风轻云淡的向自己四人打招呼。
这一幕,让陈沧澜四人看向贺远的目光顿时幽深了起来。
或许在这人眼里,死人早就司空见惯了。
但是这教坊司里突然有人自缢而亡,这家伙所表情的如此淡定,就已经足以激起了四人的猜测了。
“你就是礼部请来镇守教坊司的先天境武者?”
关山月冷冷的说道:“昨晚,有人潜入教坊司,掳走花魁含香,又在一个时辰前,将这位名叫秀秀的丫鬟杀死,伪装成自缢身亡的假象。”
“你这个先天境的武者,似乎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啊。”
说到这里,关山月话锋一转道:“又或者是说,掳走含香,杀秀秀灭口,本身就是你所为?”
若是可以,关山月自然是想把这个屎盆子扣到贺远头。
最好就是屈打成招,不管含香是否能就回来,先把罪名给贺远安。
这样一来,自己头的帽子就算是保住了。
“大人未免太看得起贺某,这能逛得起教坊司的人,除了京城那些达官显贵外,其他的,极大部分都是像你我这样的先天境武者。”
“那么多留宿教坊司的先天境武者都没有察觉,大人凭什么觉得贺某就能察觉到对方的存在?”
贺远淡淡道:“礼部花钱请我镇守教坊司,是防止有人在教坊司为了争姑娘大打出手,伤及那些在此应酬留宿的达官贵人。”
“有人密谋想要掳走含香,伪装成秀秀自缢身亡,这与贺某何干?”
“对方能无声无息的掳走含香,大人觉得先天境的武者能做到这一点不成?”
听完贺远的解释,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怔。
诚如贺远所说,能在教坊司留宿的人,很大一部分,是太安城的达官贵人。
这些人里,夹杂着文武百官,随便一个出事,可能第二天的某个机构就会出现瘫痪。
有官员在自家的下面的产业里出事,这对于礼部来说,可是捅破天的事情。
这不是摆着给皇帝眼药吗?
至于另外一部分人,则是江湖的先天境武者。
踏入先天境武者,他们很多都是大家族供奉的客卿,是专门花钱养着不用干活的那种。
只有家族出了非常大的事,才会请这些先天境武者出手。
这些人除了修炼外,那剩下的消遣,无非就是逛教坊司听姑娘们的吹拉弹唱。
就像贺远说的,那些留宿教坊司的先天境武者都无法察觉到那位神秘人如何掳走的含香。
现在却要求贺远能做到这一点,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了些。
陈沧澜四人皆是眉头微蹙,似是在思考哪里有所遗漏。
案件到了这里,似乎又陷入了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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