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文姝姝听了有些失望,贴心道:“要是感觉冷,直接跳进开水里会更管用哟。”
墨一:……
文姝姝自信一笑,“男人,用这种眼神盯着我,你一定是爱上我了吧,我知道我很优秀,但我可是你的大嫂。”
墨一笨拙地解释,“我没有……”
“嘘——”文姝姝食指抵住他的嘴,“不要否认,不然姐姐的拳头可是不长眼睛。”
墨一看看距离自己不到寸长的拳头,再看看眼前的女魔头,瑟瑟发抖地咽下了嘴边的话。
花梁挤出讨好的微笑,朝她抛媚眼,“我也爱……”
文姝姝看也没看,从桌上拿起切肉的小刀甩了出去,“爱你麻批。”
花梁痛苦倒地,捂着下三路喊的撕心裂肺。
“闭嘴。”文姝姝烦躁地捂住耳朵,对一旁看傻了的女人道:“过去切了他的舌头。”
女人呆愣半秒,随后迅速爬起来按她吩咐做事,手上动作不甚熟练,表情却异常果决。
花梁外号“花蝴蝶”,其实就是采花贼,这些年来不知祸害了多少姑娘,这点惩罚对他来说都是轻的。
文姝姝坐到上首,淡淡看着这一幕,视线一转落在左手边,那里放着一个小盒子,里面静置五颗油光发亮的大药丸。
她拿起其中一颗大药丸打量,“这就是他炼的上好丹药?”
墨一回答:“是。”
“怎么炼的?”她问。
“……说是取九个童男童女,以童身浇以处子血炼之,九九八十一天方可成丹,有延年益寿,保精固阳之效。”
“无稽之谈。”文姝姝冷冷一笑,把丹药扔回盒里。
墨一觑着她神色,斟酌地回:“这丹药今日刚出炉,还未找药人试用,或许药效并无难么夸张。”
“那正好,谁炼的丹让谁吃呗,药人又不欠他的,凭什么替他试药。这种没有牺牲精神的炼丹师如何能炼出最好的丹药?”出于对钟问天事业的着想,文姝姝让墨一喂他吃药。
墨一听话地喂给钟问天一颗。
文姝姝:“一颗哪看得出效果,多来几颗。”
墨一闻言索性五颗都塞进钟问天的嘴里。
片刻后,反应很快就来了,只见钟问天虾米般蜷缩在地上,脸色胀红,双目狰狞,脖子青筋暴起,手指拼命抓着胸口大口呼吸,痛苦之色溢于言表,随后鼻子耳朵嘴巴渐渐有血流出来。
文姝姝“啧啧”两声,“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墨一轻咳一声,示意她笑得别那么开心。
文姝姝稍稍收敛了些,等到钟问天七窍流血,停止呼吸,她这才用帕子掩着嘴角,控制自己笑得不要太大声,“唉,这个世界从此少了一个痴情人,却多了一个有钱的我。”
墨一合上钟问天死不瞑目的双眼,“尸体您打算如何处理?”
“好歹也是追过我的人,死后的体面还是要给的。”文姝姝道。
墨一松口气,还好她还留有底线,不算太丧心病狂。
然后他就听她用得偿所愿的语气道:“收殓好了以后送去官府,就算是尸体也能领好多钱呢。”
墨一:果然不该对她抱有期待。
“你这是什么表情,他死了我也很难过,只是一直在强撑,把笑容留给你们,脆弱留给自己。”
文姝姝掩面痛哭:“我只是个渴望爱情的无知少女,为何老天爷要对我如此残忍,就算得到再多的钱有什么用,失去了他,从此我只能过着每天数钱数到手抽筋的富婆生活,无趣至极,麻木空虚,难道我还能找几百个小白脸每天不重样儿的陪我吃喝玩乐逍遥快活?”
就在墨一将要说出您当然不能的时候,文姝姝非常肯定地点头,“是的我能。”
她仰头叹息,不让嘴角的口水流下,“你根本不懂,我虽然有钱,可也失去了烦恼。”
墨一:……
等丘断玉一行人处理好事情赶到老大院子里的时候,他们收获了死状凄惨的老大+1,重伤昏迷的花梁+1,安然坐于上首,荡着双腿闲情逸致的女魔头+1,还有疑似遭受了某种精神污染的墨一+1。
墨一见到他们激动极了,“你们可算来了……”
“你们可算来了!”文姝姝的声音哀戚,“你们老大吃了自己练的丹药爆体而亡,临死前将恶人岛送与我作为补偿,我说我不要,他偏要给我,你们说怎么办?”
众人:……
程高卓选择性眼瞎心盲道:“老大既然把恶人岛交给您,必定是因为他对您的情意,您只管接受就好,这是您应得的。”
文姝姝犹豫,“这不好吧,我只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弱女子……”
丘断玉一行人直接低头跪下,掩饰各自扭曲的表情,对文姝姝恭敬道:“您放心,大局已定,岛上不会出现反对您的声音。”
文姝姝被感动地热泪盈眶,“我何德何能拥有如此多衷心的属下,既然这样,那我只好却之不恭了。”
“嘤……”她捶打着钟问天的尸体,“你这个死鬼,你走了我可怎么活啊,可我不能让你走了还放心不下我,你且安心地去吧,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花你的钱每天勾搭不同的嘴甜小哥哥,长命百岁儿孙满堂!”
众人:……这算鞭尸吗?
“对了。”文姝姝擦擦鳄鱼眼泪,指着昏迷的花梁,对众人道:“花梁对你们老大可谓是忠心耿耿,老大去了,他竟是不想苟活,用刀阉了自己不说,还把舌头也割了,差点吓得我魂飞魄散。”
丘断玉一行人看向墨一难以言喻的表情还有什么不知道,当下立即安慰道:“花老五他糊涂,怎么能当着您的面自宫呢。”
“是啊。”文姝姝红着眼拍拍胸脯,表现得心有余悸,“阉割什么的也太吓人了,人家眼里可见不得脏东西。”
“不过看在他对你们老大誓死追随的份上,我就不跟他计较了。”
陆文柏狂拍马屁,“还是大嫂您有容人之量。”
文姝姝谦虚地摆摆手,表示不值一提。
“待会儿你们记得把这二人交给官府,好歹相识一场,总得从他们身上捞点儿什么才行。”
众人无语,您这哪叫“捞点儿”,明明就是“榨干”。
“唉,养条狗还有感情呢,更何况钟问天他追我这么久,他死了我心里也挺难过的,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儿。”文姝姝说着,艰难一笑,“如今我心如死灰,能让我复燃的东西不多了。”
铁金擦擦眼泪,“老大九泉之下要是知道您这般难过,想必也甘心了。”
“可不是嘛,不过他向来见不得我伤心,总是会拿宝物哄我。”她抬起发红的眼眸,“所以,我想康康他的库房,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是为了缅怀他。”
众人:……好家伙,居然在这儿等着呢。
“是的,我们知道。”陆文柏说起谎来面不改色,“我们还知道您从来没碰过钱,您对钱也不感兴趣。”
文姝姝点头,厚颜无耻地说:“是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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