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丰神俊朗,俊逸非凡,天下罕见,这男人可真够自恋的。

安婧苏将铜镜丢在床上,忍不住撇撇嘴,她对闵子浔是不熟悉,但模样还是知道的,长得嘛,马马虎虎,不过对男人来说,才学不是才重要么,皮囊有啥用,不过是个绣花枕头罢了。

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陈嬷嬷将参茶递过来,安婧苏就着她的手,一口一口的喝了下去。

事情虽然诡异,但人总要活下去,何况她已差点死了一回,死过一回的人对生命更有一种特别的敬畏。

她想,既然这次老天没有把她收回去,那么她就要好好活着,不管是以什么样的身份。

不多时,府里请的大夫来瞧过了,说是一切还好,不过昏睡了这么些时,身体亏损得比较厉害,需得好好养些时候。

大夫一边开药,一边说了些注意事项,陈嬷嬷连连点头,封了个大红封子将人高高兴兴送了出去。

其实陈嬷嬷是希望能请太医上门瞧瞧的,不过信阳伯府虽然是个有爵位的伯府,但信阳伯只在朝中领了个闲职,并无实权,太医哪是他们这样的人家能请得来的,那上门来看诊的两三次还是看在安太傅的面子上,加上太医院对这病症着实好奇,想要与太傅府两相对照才上门的。

闵子浔醒了,府里各处的主子自然要派人来瞧瞧,一时僻静的紫竹院热闹非凡。

安婧苏再喝了一碗陈嬷嬷亲自熬的清粥,陈嬷嬷也将人都送走了,她才终于得了清静。

看她一脸疲惫的闭眼躺在床上,陈嬷嬷和冬来轻手轻脚的走出屋。

屋中终于只剩了她一个,从他们口中她知道自己昏睡了有半个多月之久,睡了这么久,此时她也没啥睡意,脑中不由想着她落水的事。

那日,她本是不愿去的,她性子冷清,不喜欢这些热闹,可是那天她表妹承平侯府的三姑娘苏晓玥一大早的就来府中邀约,母亲劝她与表妹一同出门游玩一下,整日闷在屋中不与人来往,母亲担心她这冷清的性子以后出嫁不得夫家欢喜。

她知道母亲是为她好,又怕母亲唠叨,遂同表妹一起出门了。

当时大家都聚在船头吟诗作对,她被大家围着,也不好太过无礼,只能耐着性子与大家周旋。

她不知道她是怎么慢慢靠近船舷的,然后又是怎么被人推下水的。

是,许多事她都不清楚,她不清楚是谁推的她,也不清楚那人为什么要害她,她唯一能确定的只有,她不是不小心落水的,她是被人推下去的。

到底是谁要害她?

她皱着眉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她平日为人虽然有些清高自傲,不太与人来往,但也并没得罪人,既没与人有口舌之争,也无其它纠葛,到底为什么要害她呢?

她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索性丢开不想了。

她清楚有些事现在弄不明白还可以以后查实,而她如今最重要的,还是该想想她现在的处境,她以后该如何面对。

她记得,她当日落水,闵子浔跳入水中救她,她因不会水性当时慌张得很,在水里乱扑腾乱抓一通,不知怎的竟将闵子浔一起拉入水里,然后他俩双双沉入水底,等救上来她已昏死了过去。

她猜测,应该是那时候她上了闵子浔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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