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比心了,自己不回应一下也不好。
曲霄云弯起双臂,在头顶比了个心:“轮哥,爱你呦!”
张鹤轮看了眼镜头,先是起了个范儿,随后义正言辞道:“少来这套!本考官铁面无私,堪比包公在世,甭和我打感情牌!”说完背对着镜头,凑到他耳边低语:“除非用豆打动我!”
“好……”
之前在水牌子上看见了张鹤轮的定价为六豆,曲霄云把仅有的七个豆,留下了一个,其余都交给了张鹤轮。
原本站着的张鹤轮,看了眼他手里的豆,态度立刻就变了,转身坐回到椅子上,不屑道:“这么久才挣七个豆啊?郭家班也不行啊!说吧,说哪段?”
“……轮哥,我来个《白蛇传》吧!”
张鹤轮哼了一声,笑了:“呦,初生牛犊不怕虎,霄字辈的现在胆挺大啊!你今天算是碰上我这个好人了,要是碰上烧饼你这点豆就算是没了!”
“我这当师兄的好心提醒你一下,《白蛇传》别说你们霄字辈的了,云字辈的唱的都一般般,整个德芸社也就是师父唱的好,我勉强排第二!”说完张鹤轮抖起了二郎腿。
确实德芸社里能唱好《白蛇传》的演员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而佼佼者就属郭德刚了,所有徒弟里敢唱且唱的还行的,更是少的可怜。
也好理解,听相声主要听的还是说,而且随着时代变化,饭圈的流行,剧场买票的观众也是越来越年轻化,唱的话新歌比较受众,像小岳岳编的关于唱的段子也都是流行歌曲为主。
除了《探清水河》以外,一些太过于传统的小曲小调,年纪稍大的一些人爱听,年轻人都不爱这个,而且这些东西还特别的难学,一句难唱的词,有时候得分开好几段去练习,找那个味道和韵律,费力不讨好,所以德芸社演员们也很少在这方面下功夫,有那时间更愿意研究一些包袱。
曲霄云当初学的是单口,老段子加上师父教给他的,总共也没多少,又一直默默无闻在台下,时间比较很充裕,倒是在这方面钻研过,也向师父请教过,自认为水平还可以。
曲霄云决定试一试:“感谢轮哥建议,既然来都来了,我决定试一下,唱的不好的地方还请您多担待!”
张鹤轮把手一伸:“行啊,把你剩的那一个豆给我,我给你多担待担待!”
曲霄云很无语:“……轮哥,您不是铁面无私吗?一个豆至于的吗?”
张鹤轮脸不红心不跳的,理直气壮:“铁面无私也得吃饭啊!一个豆就不是豆啊?这孩子,没有过日子的心呢!”
“好吧,轮哥,你这么不看好我能唱《白蛇传》,那我要是唱的好呢?”
张鹤轮乐了:“还真不知道自己吃几碗饭呢,唱的好我都退给你!”
“好!”
曲霄云应了一声,脑中想着曾经师父在舞台上的样子,做了个深呼吸后,露出了师父那样淡淡的微笑,右手抬起,起了范儿,唱道:
“杭州美景盖世无双,西湖岸奇花异草四季清香……”
郭德刚曾和他说过,要想唱好这些东西,要先学会跳出来,眼睛里只有台下的那些位观众,老憋着紧张,怕唱错了可不行。必须幻想着身临其境,就好比那些位诗人,看美景,有感而发,水到渠成的状态最好。
榜样就是写《岳阳楼记》的范仲淹,虽没去过岳阳楼,但却能凭借着想象力写出来,到这种程度就是高手了。
曲霄云一开口就已经进入了状态,仿佛自己置身在西湖岸,沉浸在那美景之中,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西湖岸边有个卖烤串的,有点煞风景。
有道是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
这一句唱出来,张鹤轮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更多的是惊讶。
曲霄云唱的是非常的从容,韵味十足:
“春游苏堤桃红柳绿,夏赏荷花映满了池塘,这秋观明月如同碧水,冬看瑞雪铺满了山岗。
我表的是,峨眉山白蛇下界,在这上天,怒恼了张玉皇。怒冲冲差法海临了凡世,在这金山寺内把这方丈来当。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