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枝花被逗笑了,溺宠的摸了摸女儿的头发,“我家乖宝真懂事。”

刘枝花看眼不停咳嗽的儿子,单薄瘦弱的身子来阵风就能吹走,她挥了挥手说:“行了,娘不说你爹,秋生快带着妹妹进屋,娘去给你们炖鸡腿。”

秋生松了一口气,面上多了些一抹温和,娘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

秋生抱着小妹进了屋子,刘枝花目光落在院子里那俩小萝卜头,叉腰问:“你们拿着两只鸡晃荡什么啊?”

“娘,我在帮爹的忙。”二丫摸了摸自己的羊角辫,怕娘抢她的鸡腿,突然拎着鸡撒丫子跑厨房去,“爹!”

小厉看姐姐跑了,拎着鸡也想跑,可是被娘拽住了。

他小脸满是蹭的泥,还用袖子擦了擦鼻涕,呆呼呼把鸡递到娘面前开口说:“娘,我想吃鸡腿。”

刘枝花看儿子脏兮兮的袖子,气的点了点他脑门,大声问道:“一天天就知道吃,谁让你把鼻涕擦到衣服上的,我给你准备的麻布条呢?”

小厉吸了吸鼻子,在胸前的兜里摸了摸,扯出两根麻布条,皱眉说:“娘,这个擦的鼻子疼。”

刘枝花把麻布条折了折,没好气开口:“你个臭小子,擦个鼻涕讲究什么,爹娘的衣服都是麻布条做的,爹娘怎么不喊疼。”

说着,刘枝花用麻布条捏着他鼻子给擦了擦,小厉直仰头叫唤,“疼……”

刘枝花松开手,给他理了理衣服:“不疼不长记性,下次有鼻涕就自个擦干净,听到没有。”

小厉摸了摸火辣辣的鼻根,嘟囔道“知道了。”

说完,他趁娘不注意,拎着鸡拔腿跑去厨房。

“臭小子。”

刘枝花笑骂了一句,在院子里取了个木盆,舀了一瓢水,把沾有鼻涕的麻布条随手搓了搓,晾晒在了门板上。

突然,门口传来刘大娘的声音,“枝花,在家不?”

刘枝花回头看去,便看到刘大娘和孙子人手抱着一颗大南瓜。

“哎呦,你们人来就行,带什么东西啊。”

刘枝花跑到门口,她膀大腰圆,完全不费力气接过祖孙俩手里的南瓜,看到刘大娘家的孙子眼睛一亮,笑着说:“卫青,婶子可是好久不见你,这不仅长了个头,模样也又长俊俏了。”

“婶子过奖了。”刘卫青耳朵微红,略有些不好意思。

他和秋生同岁,也在镇上念书,个头比秋生高,眉清目秀皮肤白皙,模样十分俊朗。

“赶巧了,婶子一会儿炖鸡肉,今儿你们都留着吃肉。”

“婶子,我们在家用过饭,说两句便回去了。”刘卫青赶忙回道。

“吃过也能尝尝婶子的手艺,快进屋里。”

刘枝花笑着将人迎进屋。

早些年刘老秀才被一只野猪追赶,王壮志路过一箭射死了那只野猪,刘老秀才心怀感激,他是读书人,不信村里人说的那些霉运什么的,这么多年两家人一直走动。

一行人走进大屋,带着小妹玩泥人的秋生看到好友十分高兴,下一秒,不知想到什么他略带紧张的上前拉着刘卫青朝外走去,并随口解释:“娘,我与卫青说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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