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洢若不是顾及自己还是个公主,还要维持自身良好的品德修养,此时真恨不得骂一声娘,只能尽力咬牙道:“我方才给你敷了药。蠢货!再不动手,你就等着摔成肉泥!”

深涉凝眉运气,果然感到灵力涌动,不禁喜上眉梢,一扬手,宽大的衣袖内霍然飞出一道韧劲十足的藤蔓,藤蔓缠在崖壁丛生的灌木上,他极速下落的身影一顿,稳稳挂在崖壁上。

长洢无所依托,从他身旁一错,继续往崖底坠去。

他也没有拉长洢一把的意思,挂在崖壁上拍拍身旁的蔓草,那些蔓草仿佛有了灵气,自发伸长,结结实实团成一团,供他倚坐。

他一屁股坐在蔓草团上,收了藤蔓,以手支颐,闲闲地向下对长洢喊道:“喂——想不想我救你啊?想让我救你,你求我啊!叫一声好哥哥,救救我吧!本公子就来救你!”

崖下深不见底,云雾缭绕,长洢直直坠下去很快看不见身形,也听不到她声音,只有深涉的声音在崖壁间一阵阵回荡。

“喂——”他不耐地喊了一声,崖壁间也跟着阵阵回荡声“喂”,“求我一声很难么?我又不是没求过你,大家互求互助,礼尚往来嘛!”

崖下仍没声响。

深涉有些坐不住,这断崖也不知道有多深,该不会已经掉到底了吧?

他往下张望一眼,挥袖向下,袖内的藤蔓立时向崖下飞去。他抱腿坐在蔓草团上,仰面望天,叹道:“一声哥哥都不愿意叫,什么人啊,真是小气鬼!”

不一会儿,飞下去的藤蔓自深涉袖内一截一截收缩变短,藤蔓下面缠着长洢,长洢就这样被吊着腰,一截一截升上来。

深涉倚靠在崖壁上,环抱双臂向她道:“你就那么笃定我一定会救你?”

长洢道:“若你不是个蠢货你就该知道,一个活生生的洛水公主远比死的有用。若你是个蠢货,自顾不暇,又如何能指望你救?”

深涉一拍大腿,“嘿”一声道:“这话怎么听着像是在骂人呢!”

长洢道:“如果不像,你可以将像字去掉。”

深涉立时要跳起来,长洢道:“你也没少骂我。礼尚往来。”

“好吧!本公子姑且不跟你计较。”他以手支颐,挑眉向长洢道,“我很好奇,我请问你一下,你好歹是堂堂一国公主,怎么就沦落到这个凄惨的地步,被杀手追着到处砍?”

崖壁上只有深涉屁股下面的蔓草团能落脚,长洢便也在草团上盘腿而坐,她闭目不言,深涉换了一只手撑着下颌道:“说说嘛,或许我能帮你一把呢?”

“洛水的二公主。”长洢转目看他道,“你敢得罪么?”

深涉眯眼看天道:“那要看为什么事了,若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本公子自然不会与她一个女人多计较。若是她惹到我头上来了,我也不是好招惹的。不过,看这架势,必定是你招惹了她。你们怎么说也是一脉同出的姐妹,姐妹之间还能下这样的狠手,那必定是为了……”

他似是颇有经验,兀自揣测道:“男人。是不是你抢了她的男人?”

长洢闻言,立时怒道:“是她要抢我的男人!”

“哦?”深涉眼珠一转,连连咋舌道,“啧啧啧,听起来好生热闹啊!我许久不去离都,竟错过了这样的好戏。快说说,谁家的公子能叫你们两姐妹杀来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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