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柳慕接过她手中的包袱,叶如烟被这一举动弄得有些手足无措,她轻声说,“这个我自己来。”
柳慕轻瞥过一眼,顺从得将包袱还了过去。
两人一左一右出了院落。
走了一段路,叶如烟望着眼前那片竹林不由得愣了神。
柳慕走了几步,才发现身后的人没有跟上来,他随着走了过去,看她对着竹林呆滞,“怎么了?舍不得。”
他也瞧了竹林一眼,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
“没有。”叶如烟收回思绪应了一声,她随后露出笑颜,“我们走吧。”
“嗯。”
……
来到大厅外,里面唯有福伯一人。
福伯看见他二人前来,连忙上前行礼,“将军。”
柳慕见状用手将他扶起,“这里没有什么将军,一切如往初便好。”
福伯闻言点头,“将军你们这是......准备去哪里?”他眼尖的瞧见了她肩上的包袱。
“我们叨扰了数日,如今有要事在身,便不再多留了。”柳慕说,“还麻烦福伯告知其他人。”说完,他便带着她转身离开。
福伯有些难为,他顿了一下,“将军,还请留步。”
柳慕闻言回头,“有事?”
“还请让我去同老掌门与掌门说一声。”
叶如烟见此,靠近将军低低询问,“要等吗?”
“嗯。”
不等的话,岂不是太浪费了。
福伯见二人同意,便急急出门去寻人了。
见福伯离开,他让叶如烟先坐一会。
叶如烟摇头,“站着就好了,也等不了多久。”
柳慕听罢一笑,他看了一眼厅外,“估计,要等上片刻,坐吧。”
说完,他去寻了一处坐着,随后用手指了指身旁的位置,“来坐。”
叶如烟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坐了过去,“将军,我们为何不直接走呢?”
“还记得长安城那次遇到的黑衣人吗?”
“自然记得。”
那次上元节,要不是有将军,她或许早已不见天日了。
“昨日我同你说老鼠,其实不然。”柳慕接着说,“是有人。”
“什么?”叶如烟闻言有些坐不住了,她就觉得昨日的动静,怎么可能是老鼠。
见她疑惑,柳慕昨日骗了她,现下定是要解释的,“为了你能安心睡下罢了。”
叶如烟只觉得心尖上有一股暖流经过。
她想到什么,“将军,你怀疑是谁?”
“暂时不知。”柳慕又瞥了一眼厅外,或许很快就能知道是谁了。
等了片刻,柳慕瞧见缓缓走来的身影时,他将衣袖里藏着的扳指握在手心。
叶如烟看了一眼厅外,哪里只有穿着一身华贵锦服的青宁明,她心下疑惑怎么只有二个人,“将军,老掌门没来。”
“看他们怎么说。”
柳慕风轻云淡的轻瞥了玉自南一眼,从他身上看不出受伤的影子,看来那人就是他了。
他现下在思考,要不要将扳指还回去。
“将军,贺姑娘。”青宁明紧赶慢赶终于赶来了。
他不知道叶如烟的姓氏,唤贺也实属正常。
叶如烟对着他莞尔一笑,示意了然。
青宁明刚从义父哪里过来,他自然知道两人为何匆忙要离去。
想到义父刚才所说,让她们早日离开。
他走过去对着坐在椅上的男人道:“将军,贺姑娘,可否等我片刻。”
柳慕闻言轻轻挑眉,随即不露声色的看着他问,“老掌门是身子不适吗?”
“义父昨夜受了风寒。”
他的回答倒是让柳慕忍不住笑了,“那便让老掌门好生休息,毕竟夜晚风大。”
“夜里丢了东西,可就很难再找到了。”
青宁明怔然,原来义父的扳指在他手上。
不过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柳慕见他不语,他眼下倒是知晓他们两人的关系了。
青宁明恭敬道:“在下先去收拾东西。”他回头看向福伯,“去把将军的马车......”
“是,掌门。”
等到二人离去,叶如烟很不解,为什么将军还是要带上青宁明。
“将军,你不是要找那贼人吗?还有,为何还要带上青公子。”
“他们水火不融,我也算帮了他。”
叶如烟哑然,“原来如此。”
柳慕笑着对她说,“这世间一切的情感,不是利益相连,便是......”
“真心了。”
叶如烟低着头不语,她很想问他,她们之间,是利益,还是真心。
不过只一会她便打消了这个想法,她身上能有什么东西能让人记挂呢?
不过听将军刚才所说,那么以前青宁明同老掌门那微妙的氛围,也就能说得通了。
不过贼人?
“将军,那贼人,不找了吗?”她急着询问。
“不用寻了。”他眼下手上仅有一个玉扳指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这扳指看起来有些用处,便先留着。
叶如烟点头,将军说不追究,那便不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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