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天元剑门愿意付出什么代价来换你儿子一命?”沈牧饶有兴趣的看着秦彪,很好奇他会怎么做。
秦彪突然取下了手中的纳戒,再次对着沈牧深深一礼,道:“少宗主,这枚纳戒里有我天元剑门积攒了数百年的财富,您大可以拿去!”
秦家九代单传,他更是老来得子,秦树便是他的全部。
或许是平日的宠溺令儿子目中无人,狂妄不羁,这才招致了今日的祸事。
但是比起儿子的性命,区区宗门内的财富并不算什么,基业没了可以努力重拾,命要是没了,这秦家的香火可就断了!
沈牧粗略的打量了一眼那枚纳戒,里面尚有一百多万块灵石。
实在是寒碜,天元剑门数百年积攒下来的灵石还不如青云道宗三年的收入多。
除了这些灵石之外,纳戒里面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唯有一门地阶剑技还可堪入眼。
“少宗主,您要是觉得不够,哪怕是去借,或者是变卖宗门产业,我也会凑到让您满意的数字为止。”
秦彪佝偻着身子,一大把的年纪在日光下显得相当的悲凉。
沈牧淡然道:“说实话,你天元剑门的这点财富我还真瞧不上。想要我饶过你的儿子,可以,只要你给我跪下……”
扑通!
秦彪当着众人的面双膝一弯,直接匍匐跪地。
“只要少宗主能够饶我儿子一条性命,哪怕是让我余生长跪于此也可以啊!”
这一幕让围观的人愣住,特别是一些一流宗门势力的代表彻底懵了。
这秦彪若是论年纪辈分都可以算是沈牧爷爷辈的了,更何况天元剑门放眼冀州也是一流势力,擎霸一方。
起初一些人还有些愤愤不平,随后便逐渐释然了,悲愤转化成了深深的无奈。
天元剑门面对的可是青云道宗这尊庞然大物,远不是他们所能招惹的!
更何况这秦树初生牛犊不怕虎,当着众人的面先挑衅了少宗主,那可是死罪啊!
这一开始就是一场赌上了宗门生死存亡的闹剧!
沈牧就这样看着秦彪,略做思忖,不说话。
气氛很微妙,秦彪知道沈牧没有那么容易消气,便一再的磕头求饶,额头不断渗出血渍,染红了玉石板。
沈牧很无语,搞得他成了坏人似的。
不远处的秦树恢复了一丝的清醒,将喉咙中的血块吞下,勉强的说道:“爹!怕……怕他作甚!您快点起来,作为我天元剑门的门主,怎……怎可当着众人的面下跪至此!
您不是从小就教导过我做人要有骨气的么?”
秦彪对此充耳不闻,依旧埋头跪磕。
骨气纵然重要,他也不愿意当着这么多敌友的面前舍下老脸,但是事关生死,为了秦家的香火传承,尊严什么的大可以抛弃不要!
剧烈的咳嗽了一阵,秦树咆哮道:“爹!您快起来啊!咱们用不着求他!
沈牧,你对我背后的势力一无所知,人常说无知者无畏,就让我来告诉你什么叫绝望!
我三天前已经认了幽州王宫的燕公公为干爹,你敢杀我吗?”
场中一片哗然,难怪秦树之前有恃无恐,原来是傍上了幽州王宫的燕公公这棵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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