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五十骑奔至的阵仗着实让五个镖师都吓了一跳。
这五十骑佩刀持矛,兵强马壮,隐约在蓑衣之下还有那若隐若现的弓弩。
再是傻子都看得出来这是西凉的兵。
镖头心里苦啊,没想到刚刚漂漂亮亮的干完一单送镖的买卖,回来在这小小的路摊遇到了扎手的点子。
不过这里好歹还是通州,不属于西凉,谅他们也不敢在官道行凶。
只是不知道眼下的白袍佩刀公子哥是哪位大人的公子。
只要不是那位世子殿下便还有转环的余地。
想来也不是,听说那位西凉王的公子可是个不会舞刀弄棒的主,而且这才刚回凉州,应该正在哪个青楼的花魁身旁躺着吧。
镖头松开小姑娘,长呼出一口浊气,走了两步直面那位白袍公子,抱拳大声道:“通州凌云镖局张志,向公子请安。”
陆元丁眯眼微笑,不为所动。
张志愣了一下,继续道:“凌云镖局在通州知府大人手下办事,若张志多有得罪,冒犯公子,望公子见谅!”
陆元丁笑了笑,这是搬出后台了吗?
这次两百骑的统领,折冲校尉宋拱面露耻笑,一个四品的知府也算拿得出手的人物?
丢在世子殿下面前是不是太寒碜了一些?
估计只有搬出那位刺史大人勉强够入法眼吧。
吴老汉也吃不准状况,不敢说话,只是拉着孙女往一旁躲。
陆凤丁迈步走入小摊子,找了另一张空闲的桌子坐下,小摊子不大,拢共两张桌子就挨着五个镖师那张桌子。
此时剩下坐着的三个镖师哪里还敢坐着,当即站了起来,噤若寒蝉。
黄蓉自己撑着一把伞跳下马车,来到陆元丁身旁坐下,坐下前狠狠地瞪了一眼张志。
眼下的事情再清楚不过了,几个背靠凌云镖局的镖师抢民女,被陆元丁搅局那位叫张志的镖头搬出了知府大人,打算缓和关系。
说实在话。
这通州一带民风尚武,这种勾当不算大事,而且没闹出人命,即便闹到官府那边,也只是前脚抓人后脚来几个官差逼着无权无势的老人一家改一个供词,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陆元丁眼神柔和的看向吴老汉,说道:“来壶酒,再来盘吃食。”
吴老汉活了一把年纪,再是乡野村夫也懂这位公子实在保护他们,当即吩咐老婆子准备酒水,然后拿着那一袋银子奉还给张志。
吴老汉只希望这件事赶快过去,他们拿了银子走人。
张志接过略有些烫手钱袋,揣摩着白袍公子的意思,既然没有动手,是不是卖了凌云镖局或者知府大人的面子?
于是这位镖头壮着胆子,抱拳道:“多谢公子,小的这就走。”
此时,悬坐在大马之的折冲校尉宋拱皱了皱眉,有些不爽。
不爽陆元丁,莫不是出了西凉四州就不敢乱来了?
还是怕惹了那个小小的四品知府,或者知府背后的刺史?
果然,这位世子殿下是个烂泥扶不墙的主。
不光是宋拱,就连他身后的其余骑兵也是同样的想法,这一趟护送世子啊,真是丢脸。
不说杀了这几个镖师,打一顿出出气也是应该的吧?
这种人有什么资格接手西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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