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秀，林听喃领着慕暖去了一家明星工作室，挑选晚礼服和化妆。
饭局约在国瑞酒店，林听喃和慕暖到的时候，对方人来得差不多了，除了主位上还空着。
合作双方互相寒暄握手，林听喃做介绍：“赵总，这位是慕暖。”
“慕小姐，幸会，期待看到你的作品。”对方估计以为林听喃带来的人，又长得这么漂亮，慕暖是阮江传媒新签的女明星。
“多谢。”慕暖顺势接了这句恭维，礼貌地与他握手。
林听喃带着慕暖在隔开主位两个位置坐下，她左眼皮跳了跳，看这架势对方找来的帮手地位不低，连主位都空悬。
“林小姐，阮江传媒这两年发展迅速，沈导带出来的人能力不错啊。”赵家阳毫不吝啬的夸赞，语气中不无羡慕：“像林小姐这么年轻漂亮，既能当经纪人，又能管理公司。”
林听喃抿唇一笑，端着酒杯站起来：“赵总谬赞，正是因为我们发展起来了，所以才有机会和宇阳合作啊。”
“林小姐还是这么会说话……”
这边厢双方友好交流，本该坐在主位上的人却姗姗来迟。
男人推门走进来，一条长腿迈着步子凌厉霸气，由黑色手工西装包裹颀长身材，他整个人似一柄安静入鞘的剑，□□即要伤人喝血。
看到他出现，全部人安静下来，连赵家阳都停止了寒暄，笑着迎上去：“路上堵车了吧？”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脱下西装外套交给身后助理。
赵家阳陪笑说：“京市就是这样，晚高峰容易堵。”
他立即挥手引着人往主位上坐，沈肇东撩了撩眼皮，眸色沉静，视线扫过整桌的人，包括林听喃和慕暖。
林听喃诧异了一下，没想到合作方请的人是沈总，这回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慕暖看见他更是头皮发麻，下意识地心虚，垂眸挪开视线。
沈肇东只扫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服务员拉开椅子，他坐下来。
赵家阳率先端起酒杯，朝沈肇东一举，笑道：“沈总来迟了要罚酒，我老赵陪饮。”
沈肇东瞥了一眼酒杯，两根修长手指轻轻捏住端起来，与他相碰，“叮”地一声。
赵家阳饮尽，他喝了一半。
沈肇东出席饭局，打得林听喃措手不及，她一时难以分辨宇阳的意图，按理赵家阳应该知道沈导和沈总的关系，却依旧请他来谈判。
酒桌上，林听喃只好按兵不动。
宇阳那边见她们两名女宾不够主动，一位副总主动站起来给慕暖敬酒：“慕小姐，赏脸。”
“……”慕暖看了沈肇东一眼，刚要举杯喝酒。
隔空一只手臂横插过来，取下她指间酒杯，在大理石桌面上轻点了一下，发出清脆声响。
“我陪你喝。”男人扭脸转向副总，留下一截后颈，从衬衫领子往上，发茬漆黑，天花板吊顶的灯光打下来，映衬分明。
他下颌微抬，杯中酒尽，副总也忙不迭地喝完：“沈总，我敬您。”
“沈总好酒量。”赵家明出声打圆场，沈肇东刚刚的行动意图明显，桌上众人会心一笑，都自以为懂了其中奥妙，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沈肇东用下巴点了点身侧的位置，声音冷淡：“过来。”
“……”慕名媛抽了抽嘴角，不是很情愿挪动位置。
林听喃却手脚相当麻利，把她的盘子和碗筷都移了过去，慕暖没有办法，只好在他身边坐下来。
沈肇东招手，让服务员给她上了酸奶，不再让她喝酒。
双方略过合作内容不谈，赵家阳开始给沈肇东说一些其他的公事，沈肇东安静地听着，偶尔点头附和。
整顿饭吃得林听喃心力交瘁，她插不上话，也不知道有沈总在，合同最终能不能签下来。
期间她觑着空给慕暖使眼色，慕名媛拧眉摇头，林听喃则双手合十拜求，慕名媛只好勉为其难点头，这些小动作全部落在沈肇东眼底，他轻笑，没有戳穿。
慕暖埋头苦吃，掩饰内心紧张，沈肇东与赵家阳交谈，突然伸筷子给她夹了些笋丝，慢声叮嘱道：“最近夜里盗汗，不要贪凉。”
“……”夜里？宇阳的各位副总都是人精，耳朵竖的尖。
一句话信息量太大，这是两人已经睡到了一起？但想来沈总和阮江传媒的关系，这也许合理。
赵家阳话锋一转，及时切入正题：“沈总，您看宇阳和沈氏的合作？”
沈肇东曲起两根指节在大理石桌面上轻敲了敲，眸色沉静如水，薄唇轻启：“利润两个点，赵总的诚意恐怕浅了点？”
赵家阳讪笑：“沈总，1.8是我们最后的底线，宇阳那么多员工还要吃饭。”
“我已经让人核算过了，每年利润稳定1.0给你们不会亏，这是合同。”沈肇东招手，让周凯将报表和合同递过来。
赵家阳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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