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宗师得知充天阙回西夏,是为了商旅之事,便问:“事后还回开封吗?”

充天阙一听,就明白他何意了,会心一笑道:“开封也有我充家的产业,我肯定要回来打理。”

赵宗师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失望,心道:“你要是不回来多好,说不定皇位就轮我弟弟了。”

赵宗实则始终充当透明人,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听他俩说话,好像跟他没关系似的。

其实还真赵宗实没多大关系,因为赵宗实始终没有想过当皇帝,都只是他父兄一厢情愿的在为他争取。

在赵宗实看来,与其辛辛苦苦当皇帝,还不如做一个翩翩佳公子来的快活。

曾经他也劝说过父兄,希望父兄不要冒着杀头灭门的危险为他争皇位,他不想当皇帝;但是得来的却是父王的臭骂,说他没出息,是个不思进取的废物,枉费了父兄的一番筹谋。

从那以后,他就十分气馁,觉得父兄不尊重他的意见,不问问他的心意,就胡乱给他安排人生,实在是对他人格的侮辱,是对他人生的限制。

他真想离家出走,远离是非,远离朝堂争斗,做个“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逍遥快活的闲散人。

因为他在皇宫,做赵祯养子的那几年,实在太小心谨慎,如履薄冰了,那样的日子他一天也不想再过,真的太累了。

没有一点感情和天性的释放,在皇宫那座死城,每个人都像是一个精确计算,严密把控的机器,太机械化了,太教条主义了,找不到任何关于人的天真烂漫,和血精肉灵,有的永远是规矩和皇家威仪。

他太讨厌这些了,他要摆脱这些,做一个纯粹的人。

充天阙见赵宗师脸上有些失望,而赵宗实却依然风轻云淡,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由得多看赵宗实几眼,心道:“看来我们英宗童年留下的皇宫阴影还没有消除,一心要做闲散人呢。不行,等我得空,得好好开导开导他才行。”

想着,便向赵宗实发出邀请道:“赵公子可愿意随我一起去西夏?”

赵宗实听充天阙宴请自己去西夏,不明何意,看了赵宗师一眼,见赵宗师也不明所以,便道:“不知少东家为何要邀我一同去西夏?”

充天阙也没瞒着他,道:“我看赵公子似心有郁结,所以想邀赵公子随我去西夏玩耍几天,散散心。”

赵宗师闻言,还没等赵宗实做反应,便对充天阙投来感激的一瞥,道:“如此,就有劳少东家照顾舍弟了。”

赵宗实则无奈的翻翻白眼,心道:“我用你替我做决定了吗?”

典型的抑郁症患者的逆反心理。

不过还是起身作揖道:“谢谢少东家。”

充天阙摆摆手道:“无妨,正好路上有个陪我说话的人。”

赵宗师知道充天阙是客套之言,人家回西夏,不但要带老牟和吴长顺,就连护卫都有几十个,还愁找不到说话的人?显然是在给赵宗实台阶下。

拱手再次感谢道:“有劳少东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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