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府寿宴结束后的一个月,李知愚和陆尧的婚事终于正式走上日程。
大婚那日,李府自吉时在门口放一串鞭炮起,府里的人便深夜连着白天忙活起来,那些人有挂红灯笼贴喜字的,有摆桌挪椅的,有门口准备接待宾客的,有厨房备菜的,有沏茶递水的,有上点心的等等,一切都在乱中有序中进行。
在此衬托之下,新嫁娘的闺房里头即便也闹哄哄的,但稍显安静一些。
这会,李知愚穿上量身定做的喜服,站到落地镜前,在烛光映照下,一袭大红衣衬地她肤白胜雪、美艳不可方物,但神情中的冷傲睥睨姿态,又让人为之一惧,绝不敢心生亵渎之思。
春喜看着眼睛都直了:“小姐好美啊。”
李知愚紧抿红唇,看着身上红通通的衣服,觉得有些许刺眼。
这大概是她人生第一次穿这么艳丽的服装,又是正红色,又是土豪金,整得像个跳梁小丑一样,不如她衣柜里常备的黑白灰实在百搭。
一旁伺候的老妪轻轻敲春喜的额头,“小姐是今日的新娘子,自然是我们青洲城最美的姑娘。”
“嬷嬷说的对,我们家小姐当属最美的新娘子,仙女来了也比不上。”春喜笑眯眯地说着,眼睛眯成两道月牙儿。
“不枉小姐平日那么疼你,嘴巴这么甜。”梁琴看着小打小闹的两人,淡淡笑了笑:“行了,你们都到外面侯着吧,我同小姐说会儿话。”
“是,夫人。”
侍女们关上门,留下母女两独处。
李知愚被梁琴拉到铜镜前坐下。
梁琴望着待嫁的女儿,拿起一旁梳子,轻轻地梳着李知愚耳边还未挽起的几缕秀发,顿时感慨万千: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一眨眼,你就要嫁人了。还记得娘刚生你那会,你一直出不来,娘折腾到大半宿,疼得想死地心都有了,当时就想不该生下你。”
李知愚眸色变暗,睫毛颤着,“后来呢?”
梁琴轻轻摸着李知愚的头发,笑道:“后来,过了四五个时辰,娘终于把你平平安安生下来了。你出来后,娘累得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可看见你安稳地睡在怀里那一刻,娘又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任凭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不然,我就跟他们拼命。”
“是吗?”李知愚露出职业假笑。
中年妇人并未察觉异样,自顾自说着:“可惜啊,我的掌上明珠还是便宜了姓陆那小子。”
“娘……我要嫁人了,让别人听到这话不好。”李知愚作出羞赧状。今天她一定要嫁到陆家,可不能出什么岔子。
“都说女大不中留,老祖宗说的话没错。”梁琴很是无奈,但实在是心疼从小养大的闺女,尽力说好话:“知愚啊,娘有些话还需提醒你一句。那陆尧虽愿意娶你,但娘也看得出他心中有怨气,并非真心实意要娶你。”
不是真心实意?
李知愚笑了笑,她才不在乎陆尧是否真心实意。
如果她要等到陆尧真心实意娶她,黄花菜都凉了。
“不过,他毕竟是个男人,男人碰见漂亮女人也就那样。你嫁过去之后,多说些好话哄哄他,顺从他,早些生下陆家的嫡孙,你就不用心惊胆战了。知不知道?”梁琴说着说着,偷偷摸摸从兜里拿出一个小荷包,塞到李知愚手里:“仔细拿着,别让人瞧见。”
李知愚打量着这精美的荷包,“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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