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娇娇很头疼,因为自己不仅回不去原来的世界,还得在这顺着言岚时不时的“恋爱”情绪。
仙界只有白日,没有黑夜,也不知是白娇娇的生活作息习惯了早睡早起,还是与这具新的身体不够融合,总是异常的犯困。
通常她就在殿内小憩,一觉睡到自然醒,可每一次醒来,言岚都会坐在她床头,浅笑着盯着她看,吓得她睡意全无,裹紧自己的小棉被,“师……师尊,你怎么在这?”
言岚伸出葱管似的玉指,捋顺她睡得乱糟糟的头发,“怕你不见了。”
“我怎么会不见呢?”
白娇娇起身安慰这个内心“脆弱”的师尊,她总觉得言岚像只黏人的大狗狗,睁着可怜汪汪地无辜眼博取她的同情。
“师尊,午后不是有大朝会吗,你不去?”
“不去,为师不需要新徒儿,有你就行。”言岚语气中满是坚定。
白娇娇无奈叹气,可不能让言岚一直缠着她,不如再收个徒弟让他分分心,“师尊,我想见识一下大朝会是什么样的,这百年才开一次的盛宴,我还没亲眼瞧过呢。”
“既然你想看,为师就带你去。”言岚沉着凝思了一番,“不过……”
“不过什么?”
“大朝会有规定,仙门自成一派,需要穿一样的衣服。”言岚眼里闪过一丝微光。
白娇娇苦恼道:“可我平日只穿白衣。”她记忆力的自己只爱穿白色衣衫和罗裙,而言岚却唯爱青色。
“穿这件吧。”
言岚手中浮现一件绣着金丝兰花纹的青纱外袍,还有一只略显“丑陋”的青色荷包?与他所穿的衣物匹配又色系统一。
“师尊,你早有准备?”
言岚将衣物轻置于床头,“作为你的师父,当然会为你准备好一切。”说完脸颊微红地侧过头。
白娇娇一时语塞,轻叹,陷入爱情的男人啊。
言岚出了寝殿,她便起身换上衣物,拾起最后的荷包时仔细打量了一番,织锦用的是上好的流云缎,可上面绣得兰花纹样显然不是织女们所为,虽有兰花雏形,可针脚又乱又杂。
她也没多想,系上荷包就出门找言岚一同前往朝天门。
言岚一直站在门外等她,看见她一身青衣向他奔来,带动地上散落的花瓣,“师尊,我们走吧。”
“好。”
白娇娇以为一瞬就能到的事,没想到却被言岚带着站在他的本命法器‘不言剑’上御剑飞行。
“师尊,我害怕。”她揪住言岚的月白腰带,小心翼翼不敢挪动半步。
“你大可以放心,这底下尽是无垠山脉,常人有可能摔得粉身碎骨,不过我们是仙,又怎么可能呢。”言岚的声音清脆悦耳。
可在白娇娇听来恐怖无比,他是仙,她可不是!
她立刻环住言岚的腰,她怕死。
白娇娇问出心中疑惑,“师尊,为什么我们不直接过去,反而要御剑飞行这么麻烦?”
言岚似乎心情极好,语气中也染上笑意:“大朝会上人那么多,就不是你我二人独处了,这是为师的一点私心。”
‘私心’二字从出了名清心寡欲的言岚嘴里说出来,总是动听一些,白娇娇不禁红了耳朵,搂在他腰间的手也不知是松还是不松。
他好会!
白娇娇一路晕乎乎地,直到被带着落在地面,宏伟的天门直通云霄,繁复的花纹和阵法将其包裹,通体莹白如玉熠熠生辉,想必就是书信中所写的三言门。
言岚拦下不自觉惊叹着向前走的人,“娇娇,拿着它。”
“这是什么?”白娇娇见他递来一根青色丝带,和她早上束发时用的发带一般。
“你我二人还未结成道侣,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牵手,但为师怕你伤心,觉得我不在乎你,就想出了这个法子。”
言岚捻起丝带的一端,另一端握在白娇娇手中,手一垂,宽大的衣袖将丝带遮得严严实实,只是需要两人走得近些。
白娇娇闭眸轻叹,言岚的恋爱病又犯了!你可是上仙!
她一点都不伤心,好吗?
言岚自我感动,牵着她大方地踏入三言门,光波一动,白娇娇被阵法的光芒晃了眼,抬起左手至于眼前,再松开时眼前景象骤变,千百张宴桌林列两旁,座无虚席,唯有上首还空着。
两人甫一出现,三言门的仙首纷纷起身。
“拜见仙君——”
顶着众人恭敬的目光,白娇娇不免有些心慌,只好埋头走路,可手中丝带被轻轻拽动,她抬头便见言岚递来一个安抚的眼神。
她忽然就安心了不少。
言岚虽然走在前头,可白娇娇听到他说:“等我们结成道侣,结契大典当日的宾客远不止这些,你要习惯。”
结成道侣?结契大典?那岂不就是……双…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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