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岐山还是比较暖和的,绿植倒也常见,柔柔的日光撒下来,衬得万物生机勃勃。
身穿孝服的少年跪在大约一米高的墓碑前,面容虽是有些稚嫩,但初初已显现风华,阳光下,他的皮肤白得有些透明,高挺的鼻梁,嫣红的嘴唇,是个唇红齿白的翩翩少年人。
再看那墓碑,上面刻着“先父明利之墓,绍和六年冬月”,其他的像职业等竟是没有,真是让人好生奇怪。
“父亲,阿远会完成家族的责任的,也会查明您死亡的原因。”说完就在明利墓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额头也磕青肿。
“志远,志远,明志远。”一个穿着粗衣麻布的约莫十五六的少年喊叫着明志远,边喊边跑。
待到他气喘吁吁地跑到明志远身边时,明志远已经打算离开了。
“有事?”明志远开口问道,声音如同玉石相碰一样,清亮清透。
只见那少年动作十分迅速,朝明利的墓碑磕了头起身,有些气喘吁吁地说,“前些时候,就在明伯父远行前,”
憨厚少年顺了顺气,接着说,“伯父给了我一个盒子,他说让我在他离开后再给你。”
“盒子,什么盒子?”明志远有些疑惑,难道是前几天父亲一直惦念的盒子,好奇怪。
少年看到明志远精致的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便解释道,“就是一个黄木的盒子。伯父说,你看到这个盒子就会明白了。”
憨厚少年挠了挠头,怪不好意思地从怀里拿出那个黄木的盒子,“给你,我给忘了。对不起,志远。”
明志远拿着盒子,脑中闪过几个想法,然后仔细端详起黄木盒子。
那少年看着明志远一声不吭,仔细看着盒子,还以为志远在生气。
少年就接着有些心虚,还有些忐忑地解释道:“在伯父给我盒子后,我还特地记了一下,你知道的,我记性还是挺好的,一般这种重要事情是不会忘的。”
少年有些疑惑也有些委屈,当时,明伯父给他之后,他记得好好的,可是不知怎么回事,这件事竟被自己忽略了,就好像这事本身没有存在感。
明志远听了,“尤兴,没事,我大概是知道什么原因了。”
尤兴听了到这句话,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是放了,“我听到我娘在叫我,我先走了。”尤兴说完就跑着离开了。
明志远拿着黄木盒子朝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忧心忡忡的,想着昨夜父亲的情况,着实有些不对。
那时的明利看起来命不久矣,面容灰败,整个人都只能躺靠在床上,连说话都是若有若无的。
也不道怎么的,突然就有了力气,推开正在喂药的明志远,坐起来对明志远说,
“阿远,一定找到黄木盒子,一定要呀,这关乎着我们家族的兴衰!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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