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儒风很欣慰,这种惠及全村的事情终于不止他们老一辈的人在做了。
当晚,赵儒风就召集了全村青壮劳动力开会,将这一消息公布了出去。
村民们听后都很兴奋,也很感激,在渔村没有什么就业机会,只能够靠海吃饭,出去捕鱼的话,大部分日子都是劳累一整天,然后连片鱼鳞都捞不到。
龙须菜这种东西,虽然打捞难度大,但它就在海底不会跑,发现了后只要肯去打捞,一天下来捞个几百斤绝对没问题。
“老李,你家那小子厉害啊,当初他考上重点大学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老李家要发达了,这才多久,就能惠及到大伙了。”一个皮肤黑得发紫,但浑身肌肉块块鼓起的汉子咧嘴看着李父笑道。
周围的人纷纷附和,直言老李家要发达了。
李父听得高兴,嘴笑得都裂到耳后根了,却还是装作一副谦虚的样子道:“他啊,其实也就是脑子灵活,加上有点门路,离发达还早着呢。”
“龙须菜收购船上就收两块钱一斤,他给收三块钱一斤,捞一百斤奖励一百块,捞三百斤再奖五百块,这么算下来,只要能捞上来三百斤,实际上这收购价格可就是五块钱一斤了,这价格可都比收购商给的价格高一倍都不止了,这可不是一点门路那么简单。”一个上了年纪的渔民说道。
立即有渔民附和道:“每天去镇上的那几艘收购船确实太欺负人了,两块,五块,这何止是翻了一倍?这分明就是宰我们。”
一群人越说越气,有人甚至直接就撸起袖子,扬言要去找那些收购船的麻烦。
“行了,都少说两句。”赵儒风举着话筒喊道。
赵儒风当了二十多年村长,在海龙村威望比县大爷都高,他一开口,众人立即安静下来。
赵儒风看着众人,表情严肃道:“谁要是敢去找那些收货船的麻烦,别怪我亲自把他送到派出所去。”
然后他话又软了下来,“我知道那些收货船是在宰我们,而且我比你们知道得更早,不过现在我们没有别的出货渠道,所以还用得着那些收货船,我现在正在想办法寻找新的稳定出货渠道,在找到新的出货渠道前,那些收货商们不能够得罪。”
赵儒风还真怕这事要是不跟大伙讲清楚了,有人脑子一热就去找那些收货船的麻烦。
渔村靠海吃饭,海上风浪众多,因此很多渔村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祖训都是在海上若是遇到有人遭遇海难了,一定得要伸出援手,只有这样,哪天自己遇到海难了才会也有人伸出援手。
所以海龙村的人非常团结,在海上面对风浪都敢对那些遭遇海难的人奋不顾身伸出援手,更别说只是面对几艘外来的收货船了,敢宰他们,只要有一个渔民气不过带个头,大半个村的人都可能持着鱼叉一起去。
还有更团结的,早年听说海汕那边有个渔村遭遇了海盗,周围几个渔村乌拉拉去了上千人,最后是海盗自己报的警请海警把他们抓去了,真事。
当然了,那些海鲜收购商也一个个狡猾的很,甚至都不搞摊位了,就只在海上弄艘收货船,一见势头不对,立即风紧扯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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