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鱼按剑,昂然临身。
“项参军,此处可不兴带兵刃。”张昭笑语盈盈道。
“剑者,君子之器也。”
项鱼往前一定,并非无雅量之人。
今天,他是来讲道理的。
“请。”张昭指着旁边的位置,眉头傲蹙、表情严肃。
他的对面端端正正跪坐着一人,正是广陵郡名士,张纮。
二人在历史名气极大,合称“二张”。
项鱼席地而坐,含笑道:“长史为饱学高士,精通儒学,为将军所器重,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风度不俗。”
一顶高帽子砸下来,张昭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他眼泛溢彩,称赞道:“参军也是丰神秀逸,劲秀不凡啊。”
“长史过奖了,今天在下前来,有一疑惑,请教长史。”
“何事?”
“长史承将军之命,为何行不公之事?”
张昭笑而不答,顾左右而言它道:“参军是说老夫有失偏颇?”
“不错。”项鱼直言不讳道。
张昭也不恼怒,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
“可有证据?”
说完,他瞥了秦松一眼,补充道:
“道听途说,未必就是真。”
张昭能够混迹官场而不倒,必然有过人之处。
项鱼发现了他的一个优点,睁眼说瞎话,能赖就赖,赖不掉下一步肯定是拖。
可是轮到拖,张昭几岁,项鱼几岁?
项鱼安然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嗟叹道:“长史真要寒了将士们的心?”
语毕,项鱼起来深深一揖,步履从容地离开。
张昭心神一震,正欲招手挽留,项鱼已经带着人马离开。
“子布,你摊事啦。”张纮揶揄道,似在幸灾乐祸。
如果项鱼仗势欺人,痛斥张昭,那么张昭便立于不败之地。
可是项鱼如此作态,分明是等着秋后算账。
他才多大,就能如此隐忍。以后还怎么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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