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马北,悠然而行。

一路静谧无事,唯有禽鸟鸣叫。

建安元年,风雨欲来。

长江的浪涛却极为平静,江岸葱笼滴翠,江面吹来的风飒飒苍凉。

江水在船舷边微微涌动,向东奔流不息。

项鱼享受着片刻的宁静,心旷神怡。

等到了对岸,周泰指挥护卫们搬运物资,这些都是项鱼购买的货物,要运到许县贩卖。

说是掩人耳目,实际也能小赚一笔。

等到货物搬运完毕,已是傍晚时分。

项鱼行了一段路程,恰巧碰到马车抛锚的大户人家。

车轴已经损坏,木匠正在紧急修理,额头全是汗水。

木匠旁边站着一名青年,舒展超逸,风致翩翩,一看便知是读书人。

他眼神急切,想要帮忙,却不知从何下手。

眼看天色渐晚,要是马车再修不好,他们只能露营了。

如今天下动荡,各地匪寇横行,夜宿的风险很大。

青年瞅见项鱼的商队,如获救星,他迎了去,拱手一礼,道:

“在下步骘,字子山,从徐州来此探亲,不幸遇到事故。能否请贤弟相助?”

项鱼吃了一惊,此人竟是未来的江东重臣,遂有心结交一番。

“在下项晚,字临夕,经商途径此地,不知贤兄需要什么帮助?”

步骘抬眼一望,露出惊讶的神态。

项鱼风神飘逸,有书生之气。起初步骘以为是世家大族子弟,没想到竟是一名商人。

他旋即收敛了讶然,请求道:“贤弟能否卖在下一辆马车?”

项鱼望了步骘一眼,道:“步兄坚持要马车,可是有家眷同行?”

步骘诚挚地点了点头,并没有避讳。

天空暗云沉沉,官道幽幽碧碧。

项鱼提醒道:“步兄继续前行,恐怕也赶不到最近的城镇。”

“总比在荒郊野外夜宿的好。”步骘无奈道。

“这样吧,步兄若不嫌弃,可在我们商队附近安营,也好有个照应。”

“若是执意前行,这辆马车便送给步兄了。”

项鱼嘴角含笑,将选择权交给了步骘。

至于钱财,哪有人情重要。

步骘愣了一下,哪有商人不爱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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