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临渊和曹操出城打猎,兴尽而归。”
随着种辑低声汇报,董承的眼睛里闪烁着一抹阴鹫。
可怕的喘气声,在书房里回响。
“此人,还能相信吗?”董承慎重地问道。
种辑又怎么可能回答得了这种高深的问题,蓦地摇了摇头。
“不知道。”
“呵。”董承长舒一口气,沉吟道,“真正心系汉室的臣子,不多了。”
一股杀意涌出。
种辑止不住地一颤,倏地望向董承,似乎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这眼神、这目光,好似要吞噬一切。
“国舅不如将项临渊秘密召来,安排刀斧手在侧,只要他敢存异心,当场斩之。”种辑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可。”
“怎能乱了阵脚,给曹操留下破绽。”
董承手背袒露青筋,将愤怒压抑下去。
为今之计,是隐忍。
“汉室多灾,天子多灾。天下何时才会清平?”
董承望着天幕高挂的悬月,心生无尽的感慨。
项鱼同样欣赏着这片月色,总觉得许县危机四伏。
跟着孙策打打杀杀很危险,但迄今为止,恩怨都是摆在明面。
若是项鱼继续待在许县,必然会成为各方势力暗算的目标。
玩阴谋诡计,他怎么可能玩得过工于心计的臣子。
论武力,项鱼也没有像曹操一样的保障。
曹操是真的杀人。
不服就杀。
项鱼英俊的脸庞,隐隐潜藏着一股威煞之气。
真论斗狠,他也无所畏惧。
但此行以江东利益为主,维持友好的外交才是关键。
等到天明,项鱼简单吃了点东西,立即前去拜访荀彧。
物资的交接,都是由他完成。
很显然荀彧已经收到了命令,对项鱼等人客气了许多,没有拒人于千里。
“项参军稍后,在下还有一些公务要处理。”
项鱼也不催问,只是目光炯炯地盯着他。
荀彧时而皱眉,时而感慨,时而拍案而起。
等到他处理完毕,已是一个时辰后。
荀彧歉然施礼,淡淡道:“让项参军久等了。”
“无妨。”项鱼慷慨道。
“请坐。”荀彧蹑手蹑脚倒了一盏茶,感受着茶水传递而来的热气,轻轻吹了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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