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汤和小菜的花费，都包含在炒牛河的价格里的。那赠送的一大块牛骨头，再加上几根萝卜，就炖出了一大锅汤来，小菜也都花不了几个钱。
但一说是免费送，听起来就像是占了便宜一般。
果然有几个学生被这“免费”二字吸引，又闻到牛骨汤的香气，就走了过来。
“想问小娘子，这炒牛河是何物？”
木恬微微一笑，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来，“是用牛肉和河粉一起炒制，河粉的原料是大米，爽滑有弹性，各位要是不明白，看我炒完这一份就懂了。”
见生意上门，她直接就生火热锅，开始炒牛肉了。
腌制好的牛肉一下油锅，伴随着“滋啦滋啦”的声音，香气就喷发出来，简直是直冲天灵盖，惹得隔壁那买饼的妇人都频频往这边看来。
牛肉大概七分熟的时候，就可以盛出来备用了。
趁着锅热木恬倒了油，又抓了一把鲜河粉进去，白生生的河粉变得微微焦黄，她立刻加入了酱油，让它们染上均匀的红褐色。
这时就可以把炒好的牛肉片也倒进去，最后放入菜心及豆芽翻炒几下，一份热腾腾香喷喷的炒牛河就出锅了。
盛出这盘炒牛河后，木恬还在上面洒了些白芝麻，更增添了几分风味。
几个学生中有人早上没吃饭，已经是饿了一上午，此时被香味一刺激，也顾不得犹豫了，拿出铜钱就说：“在下买一份试试。”
“钱放在那边的桶里就好。”木恬见生意上门，快速把炒牛河，牛骨萝卜汤，还有小菜递了过去。
“这汤和小菜都是免费送的，若是不够吃还可以继续来添。”
牛骨萝卜汤冒着热气，看起来就让人暖洋洋的，旁边的小菜也干净清爽，让人几乎不敢相信这是送的，还能一直添。
这人端着碗一坐下，先是迫不及待地喝了口汤，虽然表面漂浮着一层油脂，可这汤喝到嘴里却清甜鲜美，一点儿都不油，萝卜被炖得一抿就化，还浸满了肉香。
连着喝了几大口，碗里直接就见了底，胃里焦灼的饥饿感被抚平，他才依依不舍地放下汤碗，把目光看向了炒牛河。
油亮的河粉，褐色的牛肉，还有碧绿的菜心，配在一起刺激着人的眼睛，也刺激着嘴里的口水。
犹豫着夹了一筷子炒牛河，只一口，就让这学生睁大了眼睛，指尖都有些颤抖。
河粉入口不黏不腻饱满弹润，每一口都能吃到爽脆的豆芽，还有滑嫩的牛肉，菜心有些微苦，却很好地平衡了其中的味道，让人不会感到腻。
他光在那吃却不说话，一起的同伴看得着急，终于忍不住问了句，“怎么样？”
“太好吃了！”
牛肉原来还能这么好吃！
完全不是酒楼里卤牛肉的口感，一点儿都不塞牙，只有滑嫩和鲜美。
那叫做河粉的食材，更是又软糯又有韧劲，搭配在一起就更加美味了！
话音刚落，这人又埋头不说话了，围观的几人互相看了看，争先恐后地跑到了木恬跟前，异口同声说。
“我也来一份！”
河粉得一份份炒，摊位的位置也有限，剩下的人就得在后面排队，再加上摊上的人一个个都在埋头苦吃，这样天然的广告，不一会儿就成功引来了更多人。
有那刚刚从书院走出来的人，一看长长的队伍，都被好奇心驱使着走了过来，想问问是发生了什么。
“你们这是排队做什么呢？”
有书生在队伍里看到了熟悉的面孔，连忙上前问了起来。
“新开了一家摊子，买的东西叫什么炒牛河，听说可好吃了，大家都排着队等呢！”
人群的效应是巨大的，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没一会儿，木恬的小摊已经变成了附近人最多的地方。
生意太火爆，有排队的人看到摊上坐着的人美滋滋吃着炒牛河，喝着萝卜牛骨汤，香味在周围环绕着，简直像是钻到了脑海里，嘴里口水都咽了好几下，忍不住就开口道。
“吃快些呀，这么多人等着呢。”
吃上饭的人自然不让，这么好吃的菜，当然得慢慢品尝，他们提前发现了这么好美味的摊子，就算靠的运气，那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怎么就不能多吃一会儿了。
两边一来一往，平日里都是斯斯文文的读书人，如今差点因为一碗炒牛河打起来！
还是木恬劝了说自己每天都会来，又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才把他们堪堪安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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