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房间里鸦雀无声,夜斗趴在座椅上,和福布森对视了一眼,撇过头指了指杨明,又指着自己脑袋摇摇头。
夜斗哽咽道:“他来自一个偏僻的岛屿,因为从小智力低下,加上近期受到了惊吓,就成现在这样了。”
“他现在时不时就犯病,犯病的时候会说些胡话,有时还会做出极端的事。”
“而他现在居无定所,作为他唯一的朋友,只好先让他在这定居了,希望福伯您能同意。”
福布森默默点了点头,转头看向杨明时,目光里带着一丝怜悯,他抿了抿嘴说:
“少爷一片好心,我怎会拒绝呢,暂时就让他住下吧。”
福布森有些苦恼,一是他刚收下路明泽,原本沟通起来就难,这下又收留了一个精神病。
他长叹了口气说:
“你们先聊,我去帮他收拾房间。”
杨明像婴儿一样左顾右盼,等福布森离开房间后,才忍不住开口吐槽道:
“夜斗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就智力低下了!我刚才那个姿势可是古典造型,你有没有品味?”
看着躺在床上的杨明,夜斗强忍着怒气,他已经快被杨明折磨疯了。
夜斗他耐心解释道:
“我这是在帮你,你现在的身份问题太大了,难不成你希望被人一直提防着?以后吃饭睡觉上厕所都小心翼翼?”
杨明被说的哑口无言,夜斗说的好像有点道理,要是自己身份暴露,岂不被人当场击毙。
杨明直起身板,看着座椅上的夜斗,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道:
“夜兄,刚刚是我不好,是我错怪了你的意思,今后就麻烦你了!”
说着他从床上坐起,来到夜斗面前深深鞠了一躬。
夜斗愣了愣,说:“没关系。”
“那我先回房间了,夜兄晚安!”
“晚安。“
目送杨明离开,直到过了好一会,夜斗才回过神来,他对杨明的表现感到不可思议,夜斗觉得自己对他有些太凶了,内心有些愧疚。
“明天一早跟他道个歉吧。”夜斗喃喃道。
夜斗打算睡觉,看见被子上一圈显眼的油渍,一股怒火涌上心头,显然他知道是谁的杰作。
在深度洁癖的摧残下,夜斗自然无法忍受。
他小心翼翼的将被套脱下,一脸嫌弃丢到一旁,然后从衣柜里取出崭新的被套,一步步给它套上。
夜斗忙活了大半天,太过疲倦直接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与此同时,两人在隔壁房间收拾着卫生,期间杨明很是谨慎,不敢贸然说话。
“你很怕我?”福布森问道
杨明吓的直摆手,内心有些忐忑不安,说:
“没有没有,只是还不太适应。”
福布森没说话,帮杨明拿了一套宽松的衣服,随后默默离开了房间。
杨明抓了抓裤裆,松了口气。
怎么有种见了女方家长的感觉?
他换好衣服,然后蜷缩在被窝里,感受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想到自己以后就要生活在这里,闭紧双眼强迫自己入睡。
......
夜斗一觉醒来,空气中就弥漫着一股肉香味,他嗅了嗅,确认无误后,立马从床上爬起。
他看了眼地上的被套,思索了片刻后,他用手指捏住两边,然后推开了房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桌丰盛的早餐,夜斗咽了咽口水。
忍着上桌暴食的冲动,他带着被套走进了卫生间。
杨明也被香味唤醒,他迷迷糊糊的走出房间,打了个哈欠。
“早啊夜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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