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家里的小厮们、丫鬟们,和应伯爵闹归闹,乐归乐,但每一个人都对应伯爵极为尊敬。

想来也是,纵然他应伯爵在会中十友之中最穷最落魄,可说到底,毕竟也是西门庆的结拜兄弟。

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比不了的。

秋菊和迎春一个为他拿新筷,一个为他盛热饭,自是忙得不亦乐乎。

应伯爵翘着二郎腿,安心享受着两位小美女的侍奉。

他心道:卧槽!这都第三天了,丽春院李桂姐的那档子事情我还没和西门庆这厮说呢。

回头时候,别李桂姐一爆发,真的派猛男把我给安排掉了!

宋慧莲装腔作势给应伯爵按着肩,笑吟吟地道。

“应二爷,我和来保我们夫妇二人向来都和您走得近。您可莫要忘记,要在老爷那边为我们多多美言几句。”

“嘿嘿!你也知道,来保在年初的时候干活儿,不小心砸伤了小腿,当时就连隔壁的李夫人都……”

宋慧莲说到这里,怔怔愣住。

她发觉不断有绿豆般大小的汗珠不断砸落在自己手背上,急声问道:“应二爷,您这是怎么了?”

应伯爵从纷乱的思绪里抽离出,笑道:“太热了,热得很啊。”

宋慧莲摸了摸手背上的汗珠,急声道:“热?这是冷汗啊!”

众人面面相觑,齐齐看向应伯爵。

应伯爵只是摇头苦笑。

他在膳厅里吃完饭后,正要去第二进院里找西门庆。

可还没走出第三进院,就被下人告知,会中十友众人此刻全都在隔壁花子虚家中,花子虚要应伯爵赶快去。

应伯爵对于李桂姐那档子事情,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于是便匆匆忙忙地来到花子虚家中。

由于花子虚家住在西门庆家隔壁,所以同样的也是三进院。

院内所有,基本上也与西门庆家大同小异,且不赘述。

应伯爵走到堂前时,发现欢儿已经等候许久,欢儿冲他嫣然一笑,便带着他走了进去。

昨日二人交易互换,倘若这欢儿觉得自己吃了亏,根本也不可能像是今日这般对于昨日的事情只字不提。

应伯爵随着欢儿走进忠义堂,只见会中十友全部坐在餐桌前,推杯换盏。

桌上摆放着各类以羊肉做成的大菜,只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一顿货真价实的羊肉宴。

“哟!咱二哥来了!”

容光焕发的花子虚匆忙放下酒杯,走过去拉住应伯爵。

应伯爵看着西门庆,也不知道究竟是否要将李桂姐的事情当众说出来。

这会中十友,分别是大哥西门庆,二哥应光侯,三哥谢希大,四哥花子虚。

其余人等依次有:祝日念,孙天化,吴典恩,常时节,卜志道,白来抢。

而花子虚家的这所谓忠义堂,多半也是花子虚那已逝去了的大伯花老太监所挂。

听闻李瓶儿,近期是有心要将忠义堂这匾额给替换下去的。

应伯爵这一来,其余九人都是眉开眼笑。

作为众兄弟中的二哥,缺了他可不行。

花子虚拉着应伯爵落座之后,西门庆立刻拍案说道:“兄弟们,昨夜时分李衙内亲自来过我家,说了,李知县已经安排武松去了那斜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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