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谢孜托着脸,看着台上。
池州虽是丹修,剑使得却很漂亮,云师姐被逼得节节败退,水绿色裙摆被剑气撕开。
她只猜池州不会手下留情,万万没想到对方会这般不留情。
谢孜瞳孔地震!
云师姐输了。
她鬓发散乱,裙摆几个洞,很是落魄,谢孜第一次见到她如此一面,十分心虚。
身旁人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比试如常进行。
影像石上出现了谢怀今的名字,而另一侧影像石上则出现了崔廉的名字。
咯咯作响的声音变成了急促的呼吸声。
崔廉气震山河:“道君,有人偷换了弟子的符牌!”
“如果被发现了,任务算完成吗?”谢孜有些担忧。
【算,只要你做到了,无论后续发生什么,都无关要紧。】
谢孜松了口气。
崔廉的怒吼一出,四周一时静下来。
天机锋道君懒洋洋道:“哦,有人偷换符牌?”
“请道君为弟子主持公道。”崔廉行了一礼,指着谢孜道,“就是她!是谢师妹,偷换了弟子的符牌!”
场中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谢孜满脸无辜。
“她一介凡人,换你的符牌做什么?”天机锋道君目光落在谢孜身上,“你又如何得知,你的符牌被换了呢?”
天机锋道君淡淡笑了笑。
崔廉抿了抿唇拿出符牌:“弟子在符牌上的绸缎末尾做下了记号,而这块符牌,分明没有这记号。”
“道君曾说,因缘有果,弟子便想着,能抽得这符牌,是弟子与它有缘,便特意做下记号。”
“今日弟子将符牌放置一旁,回来时就见谢师妹鬼鬼祟祟,现下发现这符牌竟被换了去!”
“适才弟子瞥见池师兄的符牌,又检查了自己的符牌,这才发现不对劲。”
收符牌的弟子立刻拿起池州方才上交的符牌,他与天机锋道君对视一眼,轻轻点头。
天机锋道君沉吟,望向谢孜:“谢孜,你如何解释。”
谢孜将无辜的表情坚持到底:“那些符牌做得毫无差别,晚辈好奇,便把玩几番就还回去了”
她的头低下,诚恳道歉:“晚辈知错了。”
崔廉愤恨的表情更甚,还要再说什么,却被一道声音打断。
高台上的年轻男子从盘龙石柱后走出,他脸上含笑,温和有礼:“道君,崔师弟看重缘分,这符牌阴差阳错落到他手中,又如何不算有缘?”
天机锋道君顿了顿:“如此也好。”
“但谢小弟子做错在前,便罚她禁闭天机锋临渊洞三日。”
谢怀今默了默:“师妹做了错事,晚辈身为师兄,大比之后,也应当一起禁闭。”
天机锋道君瞬间皱紧了眉头,他盯着谢怀今,见对方毫无更改之意。
长袖一扬:“随你。”
“多谢道君。”谢怀今转身面向崔廉,温和谦逊,“崔师弟?”
崔廉面色通红,赶鸭子上架,不得不上台跟谢怀今比试。
他沉住气,抽出剑。
对面的谢怀今垂了眼,手一伸,剑意凝聚成冰蓝色长剑,他就那样站在台上,分毫不动。
崔廉喉咙上下移动,握紧了长剑,心中提起一口气,猛地飞身向前,灵力还未放出,就被近身的蓝色剑气逼退。
那一瞬,他好像看见青年脸上敛下的笑意。
“铮——”
长剑断裂。
崔廉如上次一般跪滑在地,摇摇欲坠。
谢怀今仍旧站在原地,脚步不曾移动分毫,他皱了皱眉,复又笑着走近崔廉,伸手扶他:“崔师弟?”
崔廉惊魂未定,看向青年温润如玉的脸,他恍惚着将手搭在谢怀今的手上,站起身。
方才是错觉吧,谢师兄向来爱护同门,不可能露出那样冷的表情。
*
二人被禁闭在临渊洞中。
谢孜蹲在洞里,无聊的把玩手指。
大师兄最终还是跟池州对上了,系统虽告诉她自己已经完成了任务,仍旧免不了提心吊胆,当大师兄赢得比试那一刻,她那颗悬在空中的心才缓缓落下。
谢怀今并未询问谢孜为何偷换符牌,反而从怀中摸出一块暖玉递给谢孜。
“……这是?”
谢孜见过许多修真者带着这东西,似乎是传讯用的玉简,只是自己毫无灵力,用不上这东西啊。
手刚触上去,玉简便自行打开。
“这块玉简无需使用灵力。”似是猜到谢孜的想法,谢怀今摸了摸她的头,笑了笑,“若师兄不在宗内,孜孜可随时用这玉简联系我。”
谢孜兴奋地点头,好奇地摸摸捏捏。
待看到大师兄的名字,她顿了顿,好奇点开,手指无意触碰到玉简侧边的小小凸起。
瞬间,谢怀今便察觉怀中玉简,逐渐温热。
他拿出来,以灵力打开。
“咦。”谢孜惊呼,“这个还能看见人!”
“玉简是修真者传讯用的法器。”透过玉简瞧着谢孜满脸好奇的小模样,谢怀今忍不住泛出淡淡笑意,“既可以人像联系,也可文字传讯,还可记录影像。”
谢孜煞有其事地点头,不住地把玩玉简。
突然她笑容僵住。
原因无他,因为系统告诉她,她对大师兄表露心意的剧情点,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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