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飞鸽传书不可靠,天刚亮,萧颍便命长兴在护卫之中挑选一人,备下快马,即刻启程往临川送信去了。
办完此事,萧颍心中亢奋,丝毫不觉疲累,想到宫中的阿姊,已有两夜未回宫了,眼看近几晚也得守着这花,便打算白日里回宫一趟,一来亲自同太女告个假,二来也需再问问阿姊的身体到底如何了。
萧颍与老管家嘱咐了几句,只说回宫办点事,夜间再回来,若是小神仙醒了,便告诉她,夜里再回来陪她种花。
萧颍将护卫留在王府,命她们好生看顾,只与长兴俩人轻车简从地回宫去了。
回到东宫,听闻覃琛也刚下朝,萧颍便兴冲冲地直奔书房。
书房里,覃琛已经换下朝服,正伏案写着什么,见她急冲冲地进来,便打趣道:“以为你还要在宫外玩几天呢,怎么今日一早便回来啦?”
“阿姊,我出宫可不是去玩的。”
“哦?那却是为何?”
“阿姊,我都知道了。”萧颍盯着她的眼睛,神情十分严肃。
覃琛愣了愣,脸上笑容淡去,颇有些紧张地问道:“你知道什么?”
萧颍左右环顾了下,压低声音道:“阿姊,你和阿娘不会以为王府里养着那么大个活人,我会发现不了吧?”
“你见过她了,她与你说过什么?”
“倒也没说什么,这人神神叨叨的,很是不好套话,费了我好大一番功夫呢。”顿了顿,她又问道:“阿姊,你的身体可还好?可有什么严重的病症?”
覃琛松了一口气:“我的身体不一直都是老样子,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了。”说着摇摇头,自嘲似地笑了笑。
萧颍最见不得她这样的神情,急忙安慰道:“阿姊,我看此人虽然神神叨叨,但于医术上应是有些造诣的,兴许经她看过之后,便会好了呢?”
“但愿如此吧。”覃琛叹了口气,似乎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说起她学业的事:“你这两日不在,老太傅便念叨了两日,说你天资聪颖,又自小勤奋,如今刚学有所成,千万要收着心,养着性,万万不可误入歧途,荒废了学业。让我千万多看着你点儿呢。”
萧颍颇觉无奈:“阿姊,你也觉得我会误入歧途么?”
“你自是不会,老人家爱操心罢了,不忍见明珠蒙尘,也是真心爱护于你。”
萧颍点点头,对于老太傅她一向也是发自内心的尊敬,只是如今她多了阅历,再多的书本知识于她已无更多用处,不若实实在在地参与政事,更有助于她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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