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小子!”

杨松救不下自己的一双眼睛,恨的眼睛都红了。

两颗黑黝黝的瞳仁跟泡在血水里一样,直勾勾地盯着徐禄,令人头皮发麻。

徐禄面露不屑,操着一口京片子地口音

“我说您这是怎么怎么着啊,打从一开始,我都说了,就想过我自个儿的小日子。”

“可是你带着一伙人奔着我徐家之前的名头来的,先用花招套我,等我完事之后没什么表示,还打算赖着不走。”

“说服不成,改用偷袭。”

“如今阴沟里翻了船,自食恶果,反倒还恨上我啦?“

“不是吧您?没事吧这!?”

徐禄越说越无奈,双手抱着胸。

“怎么着,这个世道人们还赶流行啊,扎堆儿脑子不清醒。”

杨松气地浑身颤抖,主要也是徐禄说的条理清晰,环环相扣,他们做的事也确实和徐禄说的没两样。

行走江湖,横惯了。这霸王餐,不说千百回,至少习以为常是肯定的。

以前杨松等人也不是没干过这种拐人的事,先下神仙醉,再下蛊毒把人给控制住。

多少回了这都,从来没有失过手。

杨松和杨泽兄弟俩这么多年来就是这么过来的,在盗墓之余,赚点零花补贴一下自个儿。

就脸这对姐弟的生母,都是这么着被杨松给拐到床上的。

这次想找已经落寞下去的徐家人,也是因为老弟练蛊,吞了个不知名的怪东西,说是对他大有裨益。

结果一夜之间白发苍苍,生命垂危。

情急之下吗,多方打听,才寻到了京城徐家,找到了徐禄,假扮叔侄二人。

又因为看来徐禄那一手解决了兄弟二人都解决不来的难题,稍一合计,贪字当头,把人家给绑喽。

到如今这一步,全都是自己个儿的锅。

可杨松就是恨呐,他抖个不停的手摸摸儿子的脸又摸摸闺女的脸。

感受着这一双儿女渐渐放缓的心跳,杨松目眦欲裂。

他将一双儿女小心地安置在地上,转头吩咐着弟弟

“那姓徐地小子看来是留不得了,我先去把给解决喽,你呆在着看着两个孩子。”

杨泽闻言,有些焦急:“大哥,那小子如此诡异,我怕拖得时间太长,阿玄和阿素就救不回来了。”

中了这么多神仙醉,按照当前地情况,超过三个时辰,杨玄和杨素到那时,真的就是无力回天,神仙难救。

“你放心,我一定能找到救下两个孩子的办法。”,杨松的声音有些压抑,丝丝狠戾时隐时现。

同时双手摸到腰间挎着两柄弯刀,“刷”的一声,寒光四溢,杨松化作一团残影向着凌空的徐禄飞过去。

徐禄原本轻松随意的表情在感受到杨松的攻袭之后也变得严肃起来,自那两回摘脸客登门之后,徐禄还真没遇到过这么令他有压力的对手。

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徐禄起手,体内原本运转有些松懈的极欢喜般若咒急速运转起来,阵阵经文吟诵的声音从徐禄周身隐隐回荡,令周围的空气开始扭曲。

诡异的笑脸凭空浮现,携带着丝丝缕缕的杀气,汇成几股,和杨松袭来的方向对冲!

“彼佛有如是戒.如是法.如是智慧.如是解脱”

徐禄微阖双眼,奇异的经文不断被他念出,好似佛经神话中记载的僧侣了悟的场景一般。

无数咧着夸张笑容的白色圆脸围在徐禄周围,随着诵经声越来越大,数量甚至在增多。

面对这种诡异的,显然不是徐家手段的场景,杨松冷笑一声

“你自个儿不也是走了歪门邪道,有射门脸面说我们。”

随后抡起手上的弯刀,两轮寒凉的月光带着惊人的刺骨之意斩向四周。

所有朝同样送奔袭而来的笑脸无一例外,全都这被这道直接的斩击给砍成了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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