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清晨醒来时萧长临才发觉裴锦衣的手都贴在了他的肚子上,而他的脸正靠着自己的胳膊睡的正香。
萧长临:“……!”
两个人都是大男人,凑那么近,真的好别扭。
萧长临有些不淡定,但也没有要说他的意思,只觉得自己的感觉有些异样。他深吸了几口气,将裴锦衣推开,默默的起身准备下床。
可谁知裴锦衣被他弄了一下就醒了,迷迷糊糊的问:“殿下是要做什么?”
“孤该去上早朝了,你继续睡。”萧长临有些心虚,心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我睡梦中抓他了么?
孤也没有这么如饥似渴吧?
我昨天做梦梦的不是在战场上杀敌么?!
萧长临想不明白,也不知道睡姿老实的他能干出什么来,干脆起身跑了。裴锦衣看着他的背影轻笑一声,嘴角那一抹狡黠未被对方察觉。
等到萧长临走之后,裴锦衣才泰然自若的起床,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进来伺候他的青芜有些好奇,小声问道:“公子你今日有些不一样。”
“哪里?你仔细跟我说说。”裴锦衣坐在凳子上,缓缓洗着手。
“似乎你这两日看见太子就会大方外露一些,太子殿下走了以后,您就收敛了许多。”青芜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她并不懂其中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能被外人看到的道理裴锦衣自然也不会再过多解释,他很满意这个效果。他今日穿了件青白色衣衫,整个人显得素净,缓缓道:“我要让太子殿下看到,我对他是不一样的。”
“难道……公子的计划是?”青芜瞬间明白了裴锦衣的小心思,但她又不确定。
此时裴锦衣连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眼里有些倦怠,他晃了晃茶杯:“只能逼迫我自己做不喜欢的事呢。这太子各方面都好,不过确实……不像个喜欢过人的样子。”
“各方面都精明,某些地方又很憨。等他喜欢上我,那可真是任重而道远。”指望这样一个军营里长大的人情窦初开,看起来很不现实。裴锦衣并没有势在必得,但萧长临已经是这里最好拿捏的一个人了。
他这样说,惹得青芜有些震惊了。
往日在南凌,公仪肃追求裴锦衣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当初那人那么疯狂都只是为了裴锦衣一笑而已,如今公子主动勾引都没戏,难道那萧长临是见过什么更好看的天仙?
青芜低声道:“萧长临难道是已有喜欢之人?”
“恰恰是从未有过,所以难以动心。”
裴锦衣也从未有过,所以他也没有勾引人的经验。唯独面对这样的人是个棘手问题,感情一事憨的要命,你给他手摸恐怕对方还以为要跟他掰手腕呢。
说来也是好笑。
青芜也不懂情爱,单纯的说道:“公子稍微打扮一下,再让太子喝点酒,不是很容易就成了么?”
“不……不要轻而易举的勾引,那只有欲,就没有爱了。”他要下的是一步大棋,裴锦衣想要的是萧长临的心!
公仪肃什么都没有,还□□后宫,南凌多少年的心血葬送在他手里,裴锦衣不甘心。
“以色侍君者,色衰而爱驰。”裴锦衣淡淡说道,才起身离去。
快至晌午时,萧长临回来太子府用膳。正巧裴锦衣也等着他,两人一同坐在凉亭下用饭。此一幕被所有人看在眼中,原先太子府里的几个老宫女也感叹一声,太子成家了果然好了许多,东宫总算有些活跃了。
那边宫女们在谈论什么裴锦衣不清楚,他也没打听别的事,只安静的陪着他一起。
约莫快吃完的时候,萧长临忽然叹了口气。
裴锦衣捕捉到这一点,立刻接话:“太子殿下为何有些烦忧?”
萧长临望着他,犹豫了一会儿,这才说道:“为了凌荣的亲事。”
“我与他一同长大,他父亲待我恩重如山,如今我已经成家,凌荣也希望他能顺利的完成亲事。我正在发愁该如何选,这我也不清楚哪些女子配的上啊。”他一个多年在军营里的,还不是跟凌荣一样平生没见过多少女人!
光知道容貌,但品性外貌要如何挑选也是狗屁不通啊。
裴锦衣琢磨了会儿,忽然试探道:“我少时与母亲也是有过许多交流的,不如让我进宫与皇后一起抉择如何?太子殿下放心,北越的人我也都不认识,没有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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