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孔宣一脸懵逼，回不过神来。
这丫变脸也太快了，前面还吵得急头白脸，怎么转眼又关心起自己人生大事了？
苏全忠看着他的反应，很满意自己的急中生智，嘿嘿笑道：
“老孔，你已经年过十八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小姑娘都祸害几十个了，别告诉我，你还是童子身，小鸡头一枚？”
“……”孔某人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这年头，女孩十五就该出嫁了，过了二十就是老姑娘，男的也差不多，娶不到媳妇会被街坊四邻小瞧，出门对你指指点点。
可作为一个现代灵魂，孔宣无法接受十五岁的媳妇。
他爷爷的，两手放上去，前胸后背一样平，如何下得去手？
最近这段时间，也有胆大的媒人前来说媒。
别看孔某人家境不怎么样，堪称一贫如洗，但也是名声在外，媒人介绍得都是高门大户的闺女。
不过孔宣都客气地拒绝了，说自己醉心学问，无意成家。
换了其他人说自己醉心学问，媒婆一定嗤之以鼻。
这年头最贵重的东西不是金银财物，而是书（甲骨文）！
诸侯之间往来，都是互相赠书，才显得体面。
你见过书是什么样子吗？
就敢谈学问两个字？
脾气暴躁的媒婆估计得开口大骂。
但换了孔宣，媒婆只敢投来一个敬畏的眼神，乖乖退下。
秦曜依旧还是这招，缓缓说：
“人这一生，匆匆一甲子，娶妻固然重要，但如何能比得上教化万民？尤其我还青春正貌，那更得把心思放在学问上面，如果我也像你这样，每日沉醉于莺歌燕舞之中，你也就看不到抡语了，娶妻的事情以后再议吧。”
“以后再议？”
苏全忠的音调突然拔高，仿佛心里有巨大的底气，支撑他怒斥道：
“再过两年，我断定你会后悔莫及，别看你才华惊天，但我不信你不近女色……你等着！”
苏全忠一溜烟跑了，留下孔宣兀自在土胚房里凌乱。
门外，街坊四邻家里都已经升起炊烟，煮野菜，蒸粟米，唯有孔宣家里一尘不染，别说吃的了，就连做饭的家伙事都没有。
因为他不需要吃饭……只要吃空气便可以。
没错，这三年来，他没有产生过饥饿的感觉。
感觉到身心乏了，只要大口呼吸空气，口鼻间便会荡起氤氲雾气，神清气爽。
这也是街坊敬畏他的另一个原因。
一个不吃饭，还能活蹦乱跳的人，是不是活神仙？
关于某人的传说，民间还有很多，越传越邪乎，就差三头六臂，飞天遁地了。
但其实，孔宣偶尔也会吃些野果，满足一下自己的食欲。
吭哧吭哧吃了两个桃子，某人便在榻上打坐起来，相当于午睡。
佛门讲究过午不食，孔宣也是过午便睡，雷打不动。
而匆匆离开的苏全忠，掐着某人醒来的时间点，又来到了孔院外面。
“老孔！”
依旧是大嗓门，什么拜访礼仪全都白说，你永远教不会一个粗枝大叶，目中无礼之人。
苏全忠喊完之后，又回头叮嘱道：
“你日夜仰慕的人就在这屋里，待会可要显出知书达理的一面，不要像我这样孟浪，不然只怕老孔要小看我们苏家。”
“我知道的兄长。”
一个酥软的声音回应着。
孔宣才醒来，便听到了苏全忠的喊叫声，还有一缕……香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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