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岳脑海中的记忆汇聚,这些所谓的东林党,每个人都有一个情况记录,锦衣卫办案前都有卷宗,只不过…没有几个人认真学习。
卷宗上面说,钟良父子两代为官,对待朝廷忠心耿耿,是不是东林逆党林岳不清楚,可以肯定的是:钟良对待朝廷绝对是忠贞不二。
“看着对面的情况,钟良一直没有出现,难道是有什么特殊变故!”林岳摩挲着下巴,沉思了一下,慢慢退到队伍的后面。
熊焕让林岳跟在后面,之前因为他第一个冲上去,被闫旭一棍子打在脑袋上,所以他在后面猫着,也没有人觉得不妥。
对面二楼窗户,魏忠贤拿着一个独目镜,他看到了“畏首畏尾”的林岳,皱着眉头:“这小子要干什么,临阵脱逃还是……有点儿意思!”
林岳虽然退后,可是他一直观察这钟府的情况,他在寻找机会,看能否翻进钟府。
魏忠贤人精一样的存在,他一下子来了兴趣,独目镜下,林岳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其中。
“这小子有点意思,今日这个头筹……”
魏忠贤嘴角一翘,瘦弱的脸庞浮现一丝笑意,他好久没有这么轻松惬意了,随着魏忠贤的关注,林岳绕到了钟府的侧面。
看着接近一丈高的院墙,林岳身高大概有一米七五的样子,他目测了一下墙高之后,后退两步,直接一个跳跃。
“这小子,有点意思,有意思…呵呵……”
魏忠贤坐在椅子上,顾不得冬日寒冷,把窗户打开一半,举着独目镜看的津津有味。
魏良卿指挥小太监端来两个火盆,魏忠贤的腿有风湿,这火盆一过来,他舒坦多了。
不过,魏忠贤的目光始终都在林岳身上,即使看不到林岳的身影,也在他的方向窥探,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再说林岳,他刚跳起来的时候,正巧有一个家丁听到脚步声,在墙里面探出头来,林岳跳的位置正好是家丁探头的位置。
俩人对视了一眼,同时惊愕住了,林岳率先反应了过来,他抓住家丁的脖领子,直接把家丁薅了下来。
家丁手里握把匕首,错在反应慢了半拍,在林岳薅家丁的过程,他直接借力对方的身体翻上了墙头,家丁被直接拽了下来,好死不死的脑袋落地,即使不死也要脱层皮。
这一幕,恰巧被魏忠贤看到,他在独目镜那头手舞足蹈,“好小子,有意思!”
一旁的魏良卿陪笑着,只要叔父高兴就成,叔父不倒他的旗帜就在,其他人就翻不起风浪,这半壁江山还是他们魏家的。
魏忠贤没有看到魏良卿的表情,即使看到了也不会太在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己完蛋了,被称为“阉党一系”的其他人也会完蛋。
林岳攀上墙头后,仔细查看了一下周围环境,天刚蒙蒙黑,可能是惧怕锦衣卫的冲锋,里面并没有点火把照明,三丈外的假山上似乎有人影晃动,对方并没有注意到这里的情况。
林岳轻轻落地,看着前面的院落,那是整个宅子的中心所在,估计不错的话,钟良应该就在里面。
林岳贴着墙根、避开了假山上的守卫,快速穿过月亮门,向院中摸了过去。
“呜呜……”
房间内好像传出了什么声音,林岳侧耳倾听,矮下身体慢慢靠了上去。
屋内,钟良被五花大绑,嘴里塞了一块破布,发出“呜呜”的不甘声,他身旁一个蒙面人,拿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之上,威胁他不要乱动。
“姓钟的,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你的两个兄弟带头造反,哈哈……你钟家竟敢射杀锦衣卫,现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蒙面人露出的眼睛,闪过一丝得色。
“原来……真的有内幕,看来钟良兄弟被蒙面人胁迫,对方应该是用钟良的性命威胁,逼迫他们和锦衣卫对着干!”
林岳透过窗缝看了一眼,听着蒙面人的叫嚣,立刻明白了一切。
满门忠烈且不知死活的对抗锦衣卫,本来就有很大问题,只要深究的话,就会发现更多阴谋。
这东林党明面上不敢和魏忠贤对抗,可是对于那摇摆不定的骑墙派,他们不介意推对方一把,陷对方不忠不义的境地,只不过是借刀杀人的手段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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