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知县非常想让谢今安接受玄衣卫的职务。

而且是发自真心的想,足足劝了近半个时辰,润喉的茶水接连喝了两杯,最后连何头都蚌埠住,也开始劝谢今安。

谢今安看得出来,丁知县没带有半点私心。

只好硬着头皮道:“黄大人还在县衙吗?在下明日一早就去拜会他,如果确实看不出有什么隐患,谢某应下这个差事就是了。”

就当借公济私,借机刷天道点好了。

只要低调谨慎行事,不趟浑水就好。

丁知县顿时大喜,“贤弟能这样想,为兄甚是欣慰啊,不需你明日前往,黄大人约好三日之后在县衙相会,贤弟切莫忘了日期,本官这就告辞了。”

看看天色已近黄昏,晚上可能随时发生什么事情,谢今安也不好留他,只好起身送客。

他道:“劳烦大人跑一趟,改日今安在县城置酒聊表心意,这里十分鄙陋,甚至连个厨子都没有,就不留大人久坐了。”

“贤弟这么说就见外了,”丁知县拉着他的手,上了轿子才不舍地松开,“贤弟切莫忘了三日之约,为兄还有些事,就告辞了。”

送丁知县出了门,谢今安给何头使了个眼色,何头便落在了后头。

何头:“公子有话要说?”

谢今安:“有两件事你要格外留意,第一,这段时间不要让爱卿出来见你,定要切记。第二,你若发现师爷叶飞鸿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千万不要声张,最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何头一愣,“爱卿有危险我自然明白,叶师爷跟随大人多年,我也与其共事许久了,他有什么问题?”

谢今安:“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你记住我说的话就好。”

何头点了点头,“还有什么要提醒吗?”

“没了,”谢今安摇摇头,随即不放心地叮嘱道:“你自己也小心点,这段时间尽量待在人多的地方,最好没事就蹲在衙门里。”

“好。”

何头对谢今安的话深信不疑。

送走了何头和丁知县等人,谢今安在院里的树下坐了会,把小狐从袖子里放了出来,“《纯阳玄宝录》里记录了几种符箓之法,你可能绘制?”

小狐挠挠小脑袋,“小狐闲暇之时,揣摩过符箓的绘制之法和激发法诀,却苦于独居深山之中,没有朱砂黄裱纸等物,始终未曾真正绘制过……

最主要的是……小狐没有手,无法执笔!”

谢今安拎起它毛茸茸的大尾巴,轻轻摇了摇,道:“这么大的狐尾,不比毛笔好用?用爪子涂抹也行,总之明早之前,你最好能给我画出几张隐息藏形符出来。”

小狐挣脱谢今安的手,轻轻摇了摇尾巴,竟异常轻便灵活,而且尾巴尖的长毫简直就是天然的大笔。

喜道:“还真可以试试呢,有了那些符箓,小狐的战力将提升数重,能帮公子的大忙呢。”

说到做到,谢今安把小狐塞进袖子,直接奔临水镇繁华地段而去,赶在店铺打烊前买好了朱砂和黄裱纸,把东西都堆放在书房的桌子上,又取出新蜡点上。

叮嘱道:“今晚你就在这画符,画好了隐息藏形符,其他你想画什么都随便你。”

小狐:“要小狐画一整夜吗?”

谢今安:“那要看你何时画好隐息藏形符了。”

小狐晶亮的眼睛闪过一抹狡黠,“公子今晚是要跟梅妹妹行双修之礼,嫌小狐碍事吗?”

谢今安面上一呆,轻弹了下它的小脑袋,“你脑子里怎么都是这点事?”

小狐扯扯嘴角,“不是的话,公子为什么要支开小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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