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千若水先行离开,花浅则打坐调息,忽然敲门声响起,同时还伴随着争执声。
“我不是说过你不要来了吗?”
“我就看一眼!”
“她是长得像,但她真不是你女儿!”
……
花浅打开门,便看见往日送饭小二和一个身材消瘦的中年男人。
见她出来,男人当场愣住,小二急得额头冒汗:“这位修士,真是对不住,我这就把他带走。”
说着就把男子推走,留下一头雾水的花浅。
日头西移,花浅依约出门赶往软香阁。
一踏出玄武楼,早上见过的消瘦男人忽然蹿了出来,两只眼睛死死盯着花浅。
“你是谁?你想做什么?”花浅问。
听到声音后,男人像是泄了口气,“你果然很像她。”
男人之前曾是玄武楼掌勺大厨,一个月前,他的女儿夜里遇害,被啃食得面目全非,失去了女儿,他郁郁寡欢,做菜也常常出错,最后被辞退归家。
离开的前一天,正巧是花浅入住的日子,小二恰好认识他的女儿,见两人长得如此肖像,没忍住告诉了男人。
所以男人急急忙忙地赶来,只想看女儿最后一眼。
他看着花浅,目光中满是怅然和不舍。“我第一眼看见你,以为是我女儿活过来了,又要过来和我说她的心上人如何如何,可一听你说话,又觉得一点也不像了。”
“节哀顺变。”花浅放轻语气,“但你知道,我终归不是你女儿。”
男人如遭雷击,当场愣在原地。
花浅走出去好远,仍能看见男人呆呆地看过来。
*
软香阁,顾名思义,无需多说。
花浅踏入的时候,门口的小厮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直到看见任务通知时,才连忙把她迎到三楼一间雅室。
雅室布局别致,两边挂有花鸟字画,鎏金香炉升起袅袅白烟,侍女侧跪在地,无声地替卧榻上的女子捶腿。
女子自称方云儿,是软香阁头号舞姬,每每都要舞到半夜才能歇息,然而不知从何时起,有了被人监视着的感觉。
一开始还以为是某位痴迷于自己的客人,便不甚在意,直到后来这目光越来越烈,就连睡梦中都有种被人注视的感觉。
前天夜里,方云儿一如既往地跳完舞,回房时却发现东西被人翻乱,就连被褥都被拆开过,然而除了丢失几件衣物之外,金银细软却原封不动。
她实在是害怕,总觉得是被贼子盯上,听了侍女建议后,便找来修士护卫自己安全,想着尽快揪出此人再好不过。
方云儿看着娇娇瘦瘦的花浅,犹疑问道:“你真的是修士吗?”
“真的。”花浅连连点头,抽出长剑挽了个漂亮剑花,“我是结丹期修士,绝对符合您要求的年方十八、长得漂亮、性格和善、目不斜视、话不多说的外来女修的要求。”
接着话锋一转:“任务要求上只是说要护卫你的安全,抓捕犯人并不在职责范围内。”
方云儿一噎,旁边的侍女心领神会,呈上一个装满中品灵石的小盒子。
一眼略过,数量没有五百也有三百,花浅这才收下。
没办法,聚灵丹不是那么便宜的东西。
花浅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既然答应了方云儿会捉住贼子,就一定会捉到。
在开始计划之前,需要一个详细调查。
“你被偷走的衣物是什么样的?什么款式?什么颜色?”花浅随口道。
却不曾想方云儿俏脸一红,别过头去不愿道出。
花浅:?
侍女别扭着走过来,伏在花浅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
片刻之后,花浅发誓,一定要抓住这个偷走别人贴身衣物的可恶盗贼!
敌在暗我在明,要么按兵不动,要么引蛇出洞。
她选择主动出击。
次日,正安城软香阁头牌舞姬生病,需卧床歇息数日。
方云儿身为头牌舞姬,生病之后慰问礼一波接着一波,让潜伏在房里的花浅惊得睁大眼,不用细数,光是里面最不起眼的平安玉像,就能抵得上雇佣花浅的金额。
“舞姬真是太赚钱了,”花浅摸着玉像感慨万千。
装病的方云儿靠在床头,见花浅对玉像爱不释手,道:“你若是喜欢,尽管拿去就是。”
玉像用料上乘,莹白柔和,一看上去便知价格不菲。
“不了,”花浅回绝了方云儿的提议,“这些是别人送给你的,不是送给我的。”
方云儿见状,又道:“花修士既然趁钱,又长得花容月貌,不妨来做舞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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