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前院东耳房房顶。
这间三十五平的耳房被做了一些改造,从屋子中升起一个平台,如开天窗般打开了房顶。
并在上面做了个小亭,防止下雨时雨水进屋,而平台上、小亭中就是改造的原因。
只见一大蔟绿色藤枝凌乱的挤在一起,臃肿不堪中能见数量稀少的嫣红色花朵。
身穿老式长衣,体格精壮,长相干净微带书卷气,更多是年轻活力的男人正在忙碌着。
陈生手拿花剪,一根根的把玫瑰花枝剪掉,眼前的玫瑰花株基本没有任何价值。
“就这还养了十几年玫瑰,月季和玫瑰都傻傻分不清……”他一边大肆清除,一边心中鄙视。
很快,小亭中的玫瑰花株被理发般清理,杂乱的、倾倒的、无用的月季通通被剪掉除根。
陈生没有全部清理掉,他留着有花苞的和真正的玫瑰还有用。
“陈生,陈生,你有没有看到一只老母鸡?”这时,房子下面传来一道着急的声音。
开始了吗。
陈生停下动作,转身朝下面看去,询问的人是一个身穿浅蓝色棉衣的娇小短发女人。
限于时代的原因,女人可能说不上多漂亮,脸上还有些婴儿肥,但那双弯弯的眼睛很美,里面满是时代的纯情。
其外还有那张仿佛带着晨露的小嘴,整个人显得有些可爱。
不过,女人脸上的着急,皱起眉头的模样下,昭示着她已经不是一个小女孩。
陈生微微一笑,轻点头道:“我没有看见,一下班我就在这里忙。”
“哦,知道了,大茂前两天从乡下带回来两只鸡,其中的老母鸡今天不见了。”娄晓娥扶着额头道。
被棒梗偷了啊,现在去厂外说不定还能抓到……陈生笑道:“院子就这么大,没跑出去应该很好找。”
“我都找好久了,哎,明明被关在笼子里的,怎么会跑掉呢?”娄晓娥紧蹙淡眉。
陈生不再说话,转身继续修理起玫瑰花株,原本臃肿的一团,已经变得井然有序。
只是像小女孩冬天剥掉棉袄,瘦了一大圈,仅留下漂亮的精华。
“你在上面忙什么呢?”楼下的娄晓娥头疼的不想再去找,走进房间爬上了房顶。
当看到陈生脚边一大堆绿色的藤枝后,她疑惑道:“陈生,你怎么把它们都剪了?”
“必要的清理,太多太杂干扰了玫瑰的正常生长,”陈生看向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娄晓娥,笑道:
“放心,你的那珠玫瑰已经开始发芽了,并不在这群玫瑰中。”
“是吗?”娄晓娥抬头,像月牙般带着晶莹的眼睛看着他:“但你不能因为我,把整片都修整了。”
“怎么可能,”陈生摇头一笑,弯腰抱起地上剪掉的藤枝,往楼下走去道:“都说了,这是正常修理,就和修理花坪一样。”
娄晓娥看着他下去,微微深眉想了想,好像是这个理儿,眼前的玫瑰花株明显变得更清新向荣了。
她弯腰把陈生没办法一次带走的藤枝抱起,跟在后面快步下去。
…
两人扔掉修剪下来的藤枝,娄晓娥头有点疼回去休息了,陈生回到自己的房子。
他的房子总共有两间,一间是院中三大爷阎埠贵对面的厢房,非常大住三口人不是问题。
另一间就是进中院回廊角落中的耳房,被陈生改造成了菜窖和房顶玫瑰种植房。
走进厨房,架起两个炉子,一个用来蒸二合面馒头,一个用来做炝炒白菜。
“真是麻烦啊,没有丰富的菜可选,没有大白米做干饭,也没有方便的煤气灶……”
陈生起水揉着玉米面和黄豆面混合的发酵二合面,感觉怎么做怎么不顺手。
这做出来的叫窝窝头,他记忆中好像有接触过,长大后传统复兴时在店里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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