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那玩意?

徐浩心里冷笑,要真是答应了,不用怀疑明日叔侄二人就要在永无天日的监视下过日子。

那不是徐某人想过的生活。

可以不做官,可以小富即安,但一定要自由。

没有营养的试探持续了很久,足以看出王琳的不死心。

但徐浩打死不承认昨晚那弄死两个契丹人的暗器是自己做出来的。

“嗯,感谢你的款待!”

王琳见徐浩油盐不进,笑着起身,“某回皇城司了,屋子会有人来收拾。”

王琳回了,徐浩总觉得那厮走的时候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气息,有不甘心,更有尿骚味!

将碗堆在锅里,徐浩第一时间没有清洗,而是将床底下的东西投入了汴河里。

如今四周可都是皇城司的密探,谁知道晚上会不会有人偷偷摸进来,把那罐子偷走?到时候,自己想要否认......

嗯,就如萧特末同此时想否认自己派出去的两个契丹勇士已经嗝屁,一样不能自欺,更无法欺人。

“今晚再派点人过去?”

昨晚等了大半晚上,然后早早起床去宋人的皇宫上早朝面圣而归的萧特末眼圈很黑。

和萧特末一样,在离开汴梁之前必须去皇宫觐见赵祯的刘六符也顶着黑眼圈,他摇了摇头,“宣徽使,咱们明天就要走了,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而且,那徐浩日后对我契丹也造不成什么威胁。”

“何出此言?”

“那徐浩是徐青的儿子!”

萧特末愣了一下,问到,“霸州那个徐青?”

刘六符笑着点了点头,“对!就是被宋人推出来背锅的那个。而且,我还听说了,那徐青......对武夫多有偏颇。”

哈哈,原来还有这个层面的事情!

萧特末嘴角微微往上扬了起来,和平的三十多年来,契丹人已经熟知宋人的情况,就像大宋很了解契丹一样。

不管是柳三变的词,还是与士大夫共天下的政策,契丹人都一清二楚。偏颇武夫的文人,在大宋就是另类,如今再背上一口出兵挑衅罪名的徐青的儿子......

“既然只是一个注定当不了官的毛头小子!”

萧特末笑着道:“那就不值得让我契丹的勇士去冒险了,说起徐青,还真是多亏了你们宋国文人有尿性啊!”

刘六符耸了耸肩,“宣徽使,刘某是辽人!”

“哈哈哈!”

萧特末大笑,“对不起,口误!口误!”

“嗯!”

刘六符淡淡嗯了一声,转身朝着外边走去,他还要去安排人收拾东西。

......

日头很快西斜,汴梁城里多出升起了炊烟,许多小贩也在紧张地准备着今晚要售卖的东西,朱雀门至州桥这一段,已经开始熙熙攘攘起来。

徐浩还是没去见识一下州桥夜市。

不是他不屑于尝试那州桥夜市的开封名小吃,而是要早早入睡,明日早早起来去一个地方。

那坍塌的半堵墙还没修好,木制墙全靠手工制作,工艺虽然不繁琐,但再熟练的老师傅也不可能在一天以内完成刨木、雕刻、上色等一系列的步骤。

这便是纯手工制作和工业化生产之间的巨大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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