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林秀怅然一叹:“何为道?”

杨戢听他语音中满是悲苦之意,有心想要逗他开心,左思右想,便笑道:“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

林秀一愣,不料他小小年纪,却也读过道家经典,更是记得一字不差,微微点了点头,忽然低下头来,凝视着杨戢,淡淡道:“那是别人的道,却不是你的?”

“别人的?”杨戢一愣,随即明白他说的是自己照本宣科,脸不由微微一红,低声道:“小子愚钝,让林叔叔见笑了,那林叔叔你的道呢?又是什么?”

林秀缓缓道:“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

杨戢一呆:“你说得,跟我的一模一样啊!”

林秀一笑:“怎么会一样呢?”

杨戢心头一震,霎时间,似有所悟,有心想要开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一时扎耳挠腮,急得满脸通红。

林秀柔声道:“你年纪还小,莫要着急,以后你便明白了。”

杨戢听得似懂非懂,虽只是短短几句,但对林秀,却也是暗暗心折不已。

林秀看他若有所思的模样,忽道:“闲来无事,你且过来,我给你说个故事吧。”

杨戢小孩心境,一听故事,顿时来了兴趣,当下也顾不得害怕,便在林秀身旁坐了下来。

林秀沉吟了一下,方才缓缓道:“在很久很久以前,一个土财主家乡发了大水,贫穷的人们都因为没有所要带去的东西,而顺利游在水中而最终获救了。而这个土财主却把家中的金银财宝装满了全身,奋力地在水中挣扎并向远处的一个小船呼救。船上的人大声喊他并让他把身上附带的物品扔掉,这样的话他就可以暂且不会沉水,以便赢得别人划船去救他的时间。但这个守财奴却不能舍得扔掉自己的金银财宝。结果他终于溺水身亡。如他能把身上重重的包袱舍去,他得到的便是生命。”

杨戢一呆,先觉有些莫名奇妙,忽然想到自己身受重伤,蓦然有悟,霎那间,百般委屈涌上心头,泪水滚滚而下。

忽觉一只柔软的大手拂上头来,林秀轻轻一叹道:“你身有剑骨,督脉被毁,你这一身伤,我也爱莫能助。”

杨戢心头气苦,想到自己督脉被毁,不能气走全身,自也不能修习高明武功,已与废人无异,顿觉沮丧万分,万念俱灰,忆起与卫子衿一心只想日后要做一个像他那般行侠仗义,笑傲江湖的男子汉,可曾想自己如今已成废人,别说日后去北邙山找他,就算想做个平常若能,也只怕力有未逮,念及于此,更是悲从心来,泪水涟涟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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