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序渐进。

转眼之间,魏深宓在农庄已经待了半年左右的时光。时间在她努力不怠地学习如何保身、以及帮忙一些农庄事物之中度过,已是二月时节。

练习了半年左右的剑术已有了些微成效,年初时,张合为她量身订做的长弓已完成。虽然不赞成长弓过于花俏,但还是配合魏深宓的要求,加了些雕花的纹路上去,因为颇为上手,所以魏深宓很喜欢,几乎花了大半的时间练箭。

搭弓拉弦的动作都很熟练也流利,连张合也肯定。但就那个瞄靶心的功夫还得练练,不然行头架势再好看也是无用。

午后,魏深宓忙完农庄事务之后,拨空到了农庄后方的田地那区练箭。

那是一处连绵着一片青山稻田的无垠平地,入目的绿深浅不一,与天空的蓝成了柔和的硕丽风景,偶尔还能闻到种植庄内的花香。

百尺之前,是张合替她设立的靶心,魏深宓拉弓张弦,眼神很是专注。

白矢箭羽在眼前快速闪过一团黑影,只闻刷过风的声响破空划出。

“欸”魏深宓放下弓,拧眉看向自己方才射出的那箭。

不偏不倚就定在最外面那圈。

唉,魏深宓,你怎么可以没长进成这样啊

正式拿弓练箭也已经过了半个月了,怎么就还是不能精准的射到目标呢?虽然姊姊也说不可躁进,但是她这样也太没长进了吧

“叹气什么?说过不可躁进,你自然放宽心练就是了。”

身后传来张合的嗓音,魏深宓惊喜的转头,正见他一身戎装走来,颇有几分气宇轩昂。

“姊姊,回来了呢。剿匪可还顺利?”魏深宓朝他一笑,关怀地问。

去年年末那时传出冀州有几处偏远山区出现盗匪踪迹,魏深宓不明白这里的制度也就没有多问,不过张合倒是为此穿上战袍几次。

“盗匪狡诈,自是难除。”

“喔。不过,他们出没的地方也不确定,不需要让农庄里的人先避一避吗?”魏深宓问,想起电视演得那些强盗掠夺的桥段,不禁惊心胆颤。

张合微蹙了眉,”怕会影响农庄事务,周姨倒有考虑。但我已让士兵定时过来巡视附近一带,至今余党也剩不多,应是无碍。”

“嗯。”听一说,魏深宓安心许多。

“继续练箭吧,待我找周姨谈过事后再来看你。”张合临走前瞥了眼魏深宓射出的靶子,也没多说什么,抬步便走了。

“好。”魏深宓应声,瞧着张合离去的背影一会,又转身继续练箭。

自从张合将她带入这农庄,这里的生活比起外面还要安逸许多,魏深宓有时夜里都不禁想:真的要离开这里去外面吗?真的要回家吗?如果回不了家,在这里待着也没什么不好这里有熟悉的人事物,比起外面的危险环境,这里更能令人安身。

一八四年黄巾之乱现在这些零星的盗匪,会是序幕吗?魏深宓瞄着靶心,有些专注地想着这问题,不觉有些放空了意识,不经意的一个放手,飞出的箭矢稳稳地射进了靶心正中红心!

魏深宓一愕,忽然不知道该开心欢呼还是愁云惨雾。

天上云朵飘飘,二月的风还带些凉意,几分冷凉的闲适慵懒。

咻!

魏深宓再发一箭,这箭比方才射出的那箭往里边靠去了点,离靶心还是有那么点点距离。

“静下心来,深深。射箭最忌讳心浮气躁。”张合的嗓音从她身后传来,魏深宓放下弓,颓然地转过身。

“我知道,可是一想到自己这么没有长进就”尤其是,刚刚她灵光乍现的预感让她感到一股压力。

“要静心,才能射出漂亮的箭。急不得。”

“喔”

“罢了,你先休息一下吧。顺道,我有件事跟你说。”张合眼神轻瞥,要她先将弓箭放下,魏深宓听话的收起了弓箭,跟着他走到一旁的亭子里。

“说什么呢?”跟着张合之后坐下,魏深宓疑惑地看他。

“冀州西北一带还有流寇出没,会有阵子不在营里,我方才已去叮嘱过周姨了,你自己也要当心些。别仗势着有些武术防身就肆无忌惮。”

“好。姊姊不也说我剑术还不纯熟吗?我哪敢乱来”魏深宓噘起嘴,抗议他好似在说她不知轻重。

“那是最好。就不久待了,还要回营里议事。先走了。”语落,张合站起身,就往亭子走去,魏深宓也跟着起身,走在他身后。

“嗯,那我送你。”

陪着张合散步走到农庄门口,两人都没有多说一句,张合若有所思,魏深宓却是担心着流寇一事。

不知不觉走到农庄门口,魏深宓没注意到前面的张合停了步伐,一头撞了上去。

“噢!”

张合一把扶住她的肩头,像是早意料她的举动,对上魏身宓哀怨揉额的眼神,他不由得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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