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半夜,风渐大,夜深露重,一股寒气侵袭,伏念从睡梦中惊醒,他抬眼望去,却见与他同宿的任槐同样醒着。
“先生,可是醒了?”一道男声问道。
“是啊,我想出去走走,可否?”伏念问道。
“当然。”那人回道,与伏念一同出了帐。
他本是信陵君的门客,信陵君遣其护卫伏念的安全。
夜空中繁星璀璨,清冷的月光洒在地上,一阵风吹来,吹散了满地的枯叶,一片萧瑟。
天气,似乎比往常凉爽了许多。
夜风徐徐,伏念突见夜幕下有人影闪过,他立马警惕起来,不及他作出任何反应,数支羽箭飞出,刺穿了守夜的斥候。
这时任槐也发现了异常,知是有人袭营,连忙拔剑,大声呼了起来:“贼人偷营,大家戒备!”
“先生,你尙幼,不足以对敌,速回帐中。”任槐道。
“我晓得,你多保重。”伏念言道,却是去寻纪嫣然。
常言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他知纪嫣然武功不低,有她在自是最为安全不过。
此时帐中诸人听得外面喊杀声,纷纷起身,提剑出了帐,此时一众黑衣刺客已是杀进了营中,双方混战起来。
有数个黑衣刺客朝纪嫣然杀来,纪嫣然手中剑舞,长剑划出一片剑光,顷刻间将那几个黑衣刺客斩杀。
“念弟,勿怕,姐姐定护得你周全。”纪嫣然对跟在她身后的伏念道。
伏念点了点头。
纪嫣然携着伏念往信陵君帐前而去,此时信陵君已经率领护卫将那几个黑衣刺客围困住。
“尔等还不束手就擒!”信陵君高声道,一柄长剑横扫,逼退了那几名刺客。
这群刺客却是悍不畏死,竟是舍命冲向信陵君。信陵君见状不由皱眉,这群刺客实在顽强,难缠的紧。
信陵君挥剑挡住了一名黑衣刺客的剑,剑脊一转,将那名黑衣刺客击倒在地,将他擒了下来。
突然这刺客突然身体一软,就此毙命,竟是自尽了。
“看来想要生擒这些人,套出幕后主使,是不可能的了。”信陵君暗道。
他不再留手,手中长剑连刺,瞬息间便有十余个黑衣刺客毙命。
这时信陵君身后一道劲风袭来,他连忙侧身,却是一手拿粗重铁棍的壮汉来攻。
见信陵君躲开,壮汉又一棒砸下。
信陵君手中剑一抖,荡开铁棍,反手刺向壮汉的胸膛,只听噗嗤一声,壮汉胸膛顿时鲜血狂喷,身体直挺挺倒在了地上,气绝身亡。
此时场中仅剩两个黑衣,其中一人身材瘦削,他手中一柄短刀,刀尖泛着银白色寒芒。
另一个身形较为魁梧,他手中握着一柄巨斧,斧刃泛着森冷的寒芒。
二人将围来的侍卫尽数杀了个七零八落,朝信陵君扑来。
信陵君不敢怠慢,手中长剑连连挥舞,将那瘦削男子震退。
那魁梧汉子见状也不迟疑,大步踏前,抡起巨斧就向信陵君脑袋砍来。
信陵君连忙挥剑格挡,却不料信陵君刚刚挡住那魁梧汉子的一记劈砍,不想那瘦削男子突然出手。
就在这危难之际,纪嫣然手中长剑飞出,划破虚空,一剑削掉了那人握刀的三根手指。
那瘦削男子吃痛,手中短刀脱手,向后急速退去,想就此逃走。
纪嫣故意然放走了那人,只要人还在,线索就未断。
信陵君见机,再次迎上那魁梧汉子,手中的长剑化作一道寒芒,直取那魁梧汉子咽喉。
信陵君这一剑相当犀利,那魁梧汉子不敢硬抗,却是将手中巨斧扔出,将那长剑挡住。
一双铁手猛然抓来,信陵君一个错步躲过那一抓,再度欺近那魁梧汉子,手腕一转,长剑如蛇般绕过他的脖颈,从他的咽喉抹过。
信陵君收剑入鞘,看着倒地身亡的魁梧汉子,不由微微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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