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鼠强?”史法医讶然道。
“没错,毒鼠强无色无味,既可以口服,也可以注射,在意外中毒中比较常见。而且毒鼠强是神经性毒物,不会使脏器等发生类似百草枯那样的显著病变。”
许广白点了点头道:“另外,毒鼠强的中毒症状,为突发强直性、阵发性抽搐,类似癫痫发作,严重者会因呼吸衰竭而死,尸检中也能见到窒息征象。”
“所以,如果是毒鼠强中毒,即符合死者脏器的征象,也能解释的通,死者舌尖上的齿痕。”
史法医惊声道:“那这一切…这一切都说的通了啊!怪不得许法医你执意要看现场,原来是心里早有底了!”
“没有,我也是不久前才想通的。”许广白谦虚道。
史法医称赞道:“能想通就是本事啊,像我没怎么了解这些的,不等检验结果下来,再给我一天我也想不到!”
……
吴庙镇就在汉南县郊,还保留着一份乡镇的风貌。
不过由于汉南县的发展,大概用不了多长时间,这里就会变为城乡结合部,然后逐渐成为城市的一部分。
曾经的乡土风貌,也将彻底消失不见。
吴怀才家,就在镇子的中部,不过并不在街道边上,是从街道上转进一条红砖铺的小路,再走上四五百米才到。
许广白下车,打量了一番周围,如果不是不远处熙熙攘攘的街道,单独看这里的话,就是个鸡犬相闻的村子。
砖路两旁,各样式的民居,以一种不规律的顺序排布着,瓦房、平房、二层小楼,三层小楼,建的各式各样。
甚至还有更久远的泥土房。
这种房子的根基是一米左右的青砖砌的,再往上则是泥巴掺上谷子的秸秆,一层层垒起来的墙。
因为时间久远,这些土墙上有大块的脱落,甚至有些歪斜,被用几根木桩斜顶着,防止倒掉。
吴怀才家建的还不错,是一栋两层的小楼,但是样式相对落后,看起来也有些陈旧,应该是有些年头了。
楼房之外,则是一个大院子,里面杂七杂八,摆放着许多木柴、农具、摩托车、废品之类的。
院中还种着两颗树,一棵樱桃,一棵石榴,还有不知从哪来的知了,在树上疯狂鸣叫。
但是随着许广白等人的进入,院中便陡然安静下来。
“大叔,您女儿住的是那一间?在她出事后,有对她的房间进行过打扫吗?”
进屋后,许广白观察了一番正堂,说道:“如果有的话,还请您能如实告知,不然的话,可能会影响到我们接下来的办案走向。”
“我知道,我知道,哪有动过啊,没有动过,她住楼上,这两天我们都没人上去,不能看,不能看啊!”
吴怀才说着又悲从中来,老泪纵横。
虽然他言语中说的意思很跳,但许广白他们也听明白了,就是吴梅死后,基本没有人动过现场,家里人一上楼就哭。
许广白沉默稍许,提了提勘查箱,对史法医等人道:“那我们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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