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王国园,逢度一大早就被人请进了公理殿。

“你昨夜发的讯息,可是真的?”彼得坐着软椅,手合拢放于桌案上,面色威严。

“是。”逢度拿出一软袋,“此乃对方的玉佩,应当是个机械物件。”

“呈上来。”一旁的老管事去拿了逢度的软袋,打开囊口确认后,便递给了彼得。

玉佩一边印白,另一半印起,顶端雕祥云,云上有一凸出红点,想必那便是机关。

“好一个旭日东升。”彼得摸着玉佩,按下红点,玉佩先是出现一些嘈杂声,之后便传出话语。

“彼得陛下,吾乃白起,贵国有一位通缉犯,名程祈年,我与他结为知音,下次来荷丹时,我不希望听到程兄受伤出事的消息,近日我代父亲巡访北方各国,返回时会再拜荷丹,希望陛下不要让我失望。”

寂静,公理殿内鸦雀无声,就连逢度也呆住了,他从未想过那位白起会如此霸道地去威胁一位国王,哪怕对方是帝储,这可是一国之君啊。

“呵,好,很好。”彼得将玉佩拍在桌上,老管事走上前低声道:“陛下,白起是白帝所立,下一代白帝很可能...”老管家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白帝又如何,敢在荷丹指手画脚,孤纵容不了他!”哪怕他对派克很失望,但也轮不到外人来插手如何处置杀死派克的凶手。

“陛下,昨夜我已发讯息给维罗妮卡王妃,不知对方会不会...”逢度见状接着报告道。

彼得眼睛跳了一下:“你先下去吧。”他对着逢度挥了挥手,待到逢度离开大殿,彼得起身问道,“维罗妮卡在不在凤仙宫?”

老管家躬身道:“王妃昨夜出去了一趟,去了警署,深夜才回宫。”

彼得眼猛地跳了一下,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派人去警署查看凶手,你随我去凤仙宫!”

维罗妮卡心情很好,可以说这是她几个月以来最开心的一天,哪怕彼得来宫中就寝,她也没那么高兴,她拿起《刑具介绍大全,一页页地翻着,那笑容好像不是在看恐怖的的图片,而是在看鲜艳的菜谱。今晚,她还要继续。

“陛下驾到——”屋外传来传讯铃声,维罗妮卡赶忙收起书,站起身来微笑向外走去。

“陛...”维罗妮卡的问候还没出口,便被彼得打断

“孤问你,你昨夜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何事?”彼得开口她便知道对方正在怒头。

“臣妾昨夜听闻逢度侦探将杀死派克的凶手抓拿归案,便去了警署,面见对方。”

“你没有杀他?”彼得像是松了一口气,皱眉问道。

维罗妮卡还以为彼得是怪她没有处死对方,连忙说道:“陛下,凶手罪大恶极,但也需要法律公审,臣妾只是派人用刑具...并没有真正杀他,免得让陛下染了尘埃,落得法理不公的恶名。”

彼得冷笑道:“既然你知道了要依法律,为何私自动刑?”

“这...臣妾...臣妾只是一是冲昏了头脑,对方杀了臣妾的儿子,臣妾实在冷清不下来。”维罗妮卡终于明白,陛下似乎是在责怪她私自处罚了程祈年,而不是没杀掉程祈年。

彼得阴翳的眼神让维罗妮卡的心惊颤不已,但对方终究没有降下惩罚,甚至连怒骂也没有,而是说道:“你近日不要出宫,我会派人监视你,凶手的事以法律来办,不得动用王室权力,明白吗?”彼得大声斥道,见维罗妮卡唯唯诺诺地点着头,他才挥袖离去。

见不到彼得的身影后,维罗妮卡的眼神忽然变得阴冷狠厉:“怂包,女人肚皮上的废物,王国迟早会毁在你手上。”今夜的出行计划,被迫终止。

......

昨夜。

程祈年被送进流沙河监狱牢房,前脚程祈年被安顿下来,后脚维罗妮卡就抵达了警署,得知对方的去向,维罗妮卡仿佛一只循着味的秃鹫,一路追到了郊外的流沙河监狱。

监狱内并没有想象的污秽不堪,而是整洁得出乎意料,由于自己判的是死刑,被关在了单间,不仅有洗漱台,还有淋浴间。

“没想到是监狱里住的最好。”程祈年自嘲了一声。

“新来的?怎么进来的?”合金门侧对面,一些人在另一边合金门探着脸问。

“杀了个渣滓。”程祈年答道。

“人家怎么得罪你的,要杀了他泄愤?”那些人来了兴趣,追问道。

“你知道我杀的是谁吗?”程祈年忽然笑道。

“谁?别吊着胃口啊。”

“派克,一个王室的人渣。”

监狱顿时安静了下来,走廊响起了铃啷声和脚步声,一个拉长的黑影出现,原来,是狱警折返回来巡逻,“都安静下来睡觉,新来的,你也安分点,不懂规矩里面有手册。”说完又拿警棍敲了敲对侧的合金门,也敲了敲程祈年的合金门,站了好一会才离开。

“牛逼,老哥。”黑夜里,程祈年隐隐听到对侧的声音,他笑了笑,收拾好自己后爬上了床。当监狱内彻底寂静下来,外面忽然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哒哒哒——

脚步声愈来愈清脆,直到他门前方才停下。

怎么又回来了?程祈年奇怪地想,于是,他抬起头看向门口。

那是一个高挑女人黑影。

特别服务?单人房还有这种待遇?程祈年刚想说话时,对方阴冷的声音传了出来,让他头皮发麻。

“真能逃啊,像个丧家之犬,还不是被抓回来了!程!祈!年!”

程祈年的双眼刹时通红,他狠狠地咬着牙,像是要把它们咬碎!

“维罗妮卡!”

“呵呵,没想到贱民还认识我。”维罗妮卡讥讽地说道,监狱的灯光重新亮了起来,让程祈年看清了女人的样貌。

“呵!怪不得生出派克那下水道一般的老鼠,原来是遗传了你的贱相!”程祈年起身,愤怒又蔑视地盯着维罗妮卡的双眼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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