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小的青源县倒是热闹的很。”

武则天站在窗前,看着向县衙汇聚的人群,淡淡的说道。

“陛下说的甚是,这里好像和大周其它地方不一样。”

上官婉儿微微一笑,“不如微臣陪您出去走走?”

武则天瞥了上官婉儿一眼,没好气的冷哼一声。

“你这丫头,是想去看看那位沈知县吧。”

上官婉儿挠挠头“什么都瞒不过陛下,微臣的确对那位沈知县非常好奇。”

“罢了,朕就带你去一趟,也好见识一下这位沈知县的办案能力。”

武则天一甩袖子,带着上官婉儿离开了东升客栈。

两人一上街,门口的黄包车立即凑过来,询问她们坐不坐车,见此物新奇,武则天点点头同意了。

来到县衙,两人吓了一跳。

这里看热闹的百姓太多了,都在伸着脖子往里看,嘴里一个劲的念叨,县尊咋还不出来呢。

俺给他煮的鸡蛋都快凉了。

武则天....

终于!

在众人的期待中,青源县衙的升堂鼓响起来,随后两队手持水火棍的衙役,从屏风后面跑出。

分列大堂两旁,目光威严的注视着堂外众人。

紧接着,一个穿着七品官袍的年轻人从柱子后面走出来,一屁股坐在大案上,哈欠连天的看着堂下两人。

“这大晌午连个觉都睡不消停,说吧,什么事。”

“大人,您可要给奴家做主啊!”

美妇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指着旁边的锦衣男子哭诉道,“县尊大老爷,奴家红烛要状告平西伯薛云山!”

“平西伯?”

“县尊有所不知,这平西伯薛云山祖上是太宗爱将薛万彻。”赵主簿在一旁小声解释道。

“啊,这样啊。”沈源恍然大悟,看了一眼脸色通红的薛云山。

“红烛,你告平西伯何事?”

“回县尊大老爷,奴家状告平西伯强抢民女!”

围观百姓纷纷同情起红烛来,很明显这又是一桩权贵仗着身份,祸害良家妇女的案子。

“你胡说,本伯什么时候强抢过你!”锦衣男子气的站起来。

“伯爷勿恼,本官自会问个清楚。”

沈源走到锦衣男子身旁按住他的肩膀。

“胡二愣子,快给伯爷搬把椅子来。”

“来嘞!”

胡捕头搬着一把椅子放到锦衣男子面前,咧着大黄牙道。

“伯爷,您坐。”

锦衣男子深吸一口气,朝沈源拱拱手,“多谢沈知县。”

看到这一幕,武则天心中颇为失望,还以为是个实心做事的能臣,没想到和朝堂上那些老油子一样。

也是个势利眼。

上官婉儿凑到武则天身前小声道,“陛下,要不要调千牛卫将此人拿下?”

“先看看再说吧。”武则天面无表情的看着大堂。

沈源回到大案后,重重一拍惊堂木。

“红烛,据本官所知你一直住在县里,而平西伯却住在青州府,你说他辱你清白,可有凭证啊。”

“回大老爷,昨日因为是员外的头七,奴家便拿着香烛去坟上祭拜。

怎料路途中遇见平西伯,他见奴家有几分姿色,便扑上来将奴家按在石碑前行了不轨之事。”

说到伤心处,红烛捂着嘴哭出声。

见状,围观百姓纷纷倒向红烛一边,请求沈源严惩平西伯。

啪!

“保持肃静,再敢扰乱公堂重打三大板。”

全场瞬间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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