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话呢?哑巴了?”
光头的骂声将陈束从飘飞的思绪中带回。
“贱辉,我怎么知道?”
“少特么嬉皮笑脸,我小弟看到你昨晚在尖沙咀跟他在一起啊!”
“哦,我跟他正好遇见而已,讲两句话,有问题吗?”
“贱辉欠了三期不还,现在人还不见了,毛哥现在很生气,你最好老实交代。”
“我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你找他去他家啊,找我干嘛?”
“你少特么装蒜,贱辉房子早就赌没了,我看你是诚心拿我开涮,龟壳,揍他!”
光头话音刚落,身后的小混混一脚踹开半开的房门,抽出腰间钢管,朝陈束扑来。
陈束向后一撤,钢管擦着鼻尖落下,接着顺势捉住对方手腕,腰间猛然发力。
碰!
百分百过肩摔!
那混混惨叫一声,重重摔下,背部正好砸洗手间门槛上,顿时两眼翻白,失去了行动能力。
“死扑街,敢还手!”
光头与另外一名小弟揉身而上。
眼见两人一起上来,陈束有些慌乱,捡起地上的钢管狠狠砸向其中一人的脑袋。
那人手疾眼快,抬手撞向陈束手腕,看准空档,一脚踹中陈束小腹。
陈束连退好几步才止住身形,只觉得肚子上火辣辣的痛,脸上也被那光头狠狠的砸中,心中的怒火噌的一下就窜了上来。
刚落地就被人围殴,泥人也有三分火,更何论陈束。
他眼中冒火,怒视迎面扑来的光头,肥大的拳头在他眼中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过肩摔!
咚!
一声巨响伴随着桌子碎裂的“喀嚓”声和无数啤酒瓶落地炸开的“噼里啪啦”声,光头痛苦倒在地上。
玻璃碎渣将他的背部扎的血肉模糊。
“阳哥!”
混混看着一步步逼近陈束,心生惧意,连连后退,但嘴上依然叫嚣道:
“姓陈的,你有种,敢跟我们和联胜作对,你死定了!”
“和联胜?”陈束眉头一皱。
这名字有点耳熟啊。
那混混见状,面目狰狞道:“知道怕了吗?晚了!”
陈束恍然想起在哪里听过,随即狞笑一声:“老子钓鱼向来都带着戴头盔,怕个锤子!”
……
两分钟后。
陈束蹲坐光头身上,手中攥着一打钞票,愣愣的出神。
三个实验材料已经证明了连续过肩摔能用!
但是中间会有一个明显的停顿,似乎很难起到浩克揍抖森的效果,这使他略感失望。
呜~呜~嗯!~呜!~……
几声愤怒呻吟将他拉回现实。
他俯视着三个被困成粽子的人形沙包,讥讽道:
“你们出来混的,兜里就装这点钱?好意思吗?”
……
楼下便利店。
陈束要了一罐冰啤酒,放在脸上消肿。
“宾叔,借一下充电器。”
“束仔,又跟人打架了?”
“哪里啊,宾叔,我是教拳的嘛,受点伤很正常的。”
“臭小子满嘴胡说八道,整天惹是生非,你师父阿坤要是还在,看见你这样还不待气死啊!”
有道理!这颓废小子确实气人。
老板从冰箱里拿出一袋冰块,没好气道:“呐,用这个吧。”
“谢了,宾叔。”
手机充上电,开机。
无数的短信蜂拥而至,大多数都是垃圾信息,其中夹杂着各种催债和阳光少女的问候。
陈束拨通了某个号码。
嘟~嘟~嘟~
“喂,束仔,有事吗?”
“师兄啊,你在哪里啊?你把我害惨了,细毛小弟找你都找到我家了。”
“别提了,昨晚细毛的小弟把我出租车都烧了,现在只能先到新澳大师兄这里避避风头啊。”
大师兄?新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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