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树生出去了,妙香轻蔑地撇了一眼他的背。
然后扶着陶修文的肩膀安慰道:“老爷,不过就是一个寄住在咱们家的野丫头而已,出点小事儿没那么严重,您别气坏了身子。”
“怎么不严重?妙香啊,你还年轻不懂,如烟的父亲与我也算是至交好友,老友不在了,他的女儿来到咱家,我却无力保护好它,传出去我陶修文还算是个人嘛。”
妙香不再作声,她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陶修文也不会乐意听。
“修文,咱们走吧,我扶你回房去歇会儿,你一夜没睡呢。”妙香又说。
陶修文这才感觉浑身疲倦,长长地打了个哈欠说道:“我去睡会儿,如烟那儿有什么动静你要把我叫醒。”
“放心吧,老爷,你把如烟当女儿,我也把她当女儿,我会到兰香苑去照顾她的,亲自陪着她。”
“好好,还是你好。”陶修文让妙香扶着回卧房去了。
阮婆子和翠翠俩,一人扶着如烟斜靠在床头的被子上,一人端着药碗坐在床前。
“婆婆,你说这如烟姑娘吃下这碗药能醒过来么?”翠翠边喂边担心。
“应该可以了,郎中不是说了?如烟姑娘是受了风寒,正在发热,吃这副药下去就能退热。”
翠翠沉默了一会儿,等她把药全部喂完,她忍不住又说:“如烟姑娘真是命苦,好端端的寄人篱下,没爹疼没娘爱的。”
“行了你,少说点儿,来搭把手。”阮婆子不让她说下去。
和如烟在一块处久了,知道这是个好姑娘,阮婆子和翠翠也极护着如烟。
她们俩又把如烟扶着躺下,盖好被子才走出房门。
翠翠把阮婆子拉到院子西面的角落去问:“婆婆婆婆,你说如烟姑娘她到底有没有被人糟蹋?”
“别瞎说,咱们不是帮她穿过衣衫吗?你也看到了,裤腰带还紧着呢,没解开。”阮婆子很不高兴。
“可是……姑娘的衣裳……”
“我跟你说啊,你个小丫头片子对别人可不许胡说,依我看来是有人趁如烟姑娘喝醉了,昏迷不醒之时故意把她的衣裳解开,露着胳膊让人以为姑娘被人糟蹋了。”
“哦,也对。婆婆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的确像是如此。只是,会是谁要这么对如烟姑娘呢?”
“我也说不好,也不敢乱猜测,老爷可是个好人,只是谁能保证府里其他人是好人呢?”
“那等如烟姑娘醒来后,叫她今后小心着点,防着点别人。”
“那是自然,走吧翠翠,你去把如烟姑娘的衣裳洗了,我再去煎一副药,等姑娘醒来再喝。”
如烟这一躺,三天三夜没有醒来。
高热也一直没有退下去,县城的郎中全都请遍了也没有起色。
最后一个个都摇头表示无能为力,郎中们以为如烟是陶家的亲戚,暗示陶修文准备料理后事。
“想我陶家如此家业,难不成就连如烟的病都治不好么?”陶修文苦恼地坐在书房担忧。
树生站在一旁陪着难过。
“对了,还没有查出到底是谁干的吗?”陶修文满脸怒气。
只要揪出这个人来,他定然不会轻饶。
到底有怎样的仇恨要对一个无辜的小姑娘下手?
他思来想去,陶家在本县世代都没有仇人。
慕家由于两代前就开始没落,别说与人结仇了,是个人都躲着慕家,且慕老爷那懦弱的性子从来都不会得罪任何人。
这就令人想不通,到底是故意针对如烟?还是对方随便遇个姑娘而任意下手?
树生迟疑了一会儿,说道:“老爷,依我看,此人必定不是咱们府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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