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管教的小野崽子们,独自生存,大多骨子里藏着凶狠。
但因为大部分时间接触到的是,平和年代自有的善意,薄青显得相当平易近人。
就连牛定山近距离观察下,也没发现薄青的狠劲,反而感叹一声:“你这样老实,可是会吃亏的。”
正好这时,村长的微信通过,并发来语音,薄青顺势止住这个话头。
“村长来信了,说县机关听说村子出现绒猴,派人来了,跟着他们一起的,还有咱们卧牛村新一任的村支部主任。”
时间就在后天下午两三点的样子。
薄青听牛村长话里话外的意思,他琢磨村子都是老年人的多,要让村支部主任下车之后,第一眼就看到卧牛村的精神面貌,所以希望薄青和牛定山作为卧牛村村民代表,去迎接一下。
同时,帮忙准备一下欢迎仪式。
地点,就在卧牛村的村委会办公室。
嗯还是在系着祝铃的木质建筑物那边。
不过位置上,比村长办公室更靠近中央。
薄青没有异议。
牛定山更是巴不得,能从这家务活当中解放,双手双脚表示支持。
到了那一天。
来到指定位置,薄青这次不仅看到,气势恢宏,古意凛然的墙面,鳞次栉比,新旧参差,风格统一又各有千秋的古建筑,还看到屋檐下,挂着匆忙找出来的红绸,和上面万金油一样的白字标语。
“欢迎领导们莅临卧牛村,村长携村民代表热烈欢迎,赤忱以待!”
牛村长那头倔强的中分头发,最终在薄青和牛定山两人的劝说下,不情不愿地变回原来的模样,服帖地趴在村长的脑袋上。
比起发型,村长更担心的是县里面的用意。
他脸色严肃紧张,故作镇定的眼神里总有许多的慌乱和猜疑。
村长的职务是由全体村民们自主投票表决,选出来的。
罢免他村长的职务是不可能的,除非他出现了重大决策失误,导致村集体遭受严重损失。
但村级干部要受党委和县委的管辖,正常的乡镇,设立村书记,村主任,村会计,妇女主任等职务,分管不同的事物。
因为卧牛村留存的都是老年人,村集体财产稀少,很多职务都是让村长兼任了。
村长主要担心的是,县级机关这次分派的任务,自己能不能完成。
作为村民代表,薄青和牛定山两人都是乐乐呵呵的,也相当听话。
让挥手就挥手,让鼓掌就鼓掌,让微笑就微笑。
如果不是两人能喘气,村长错眼去瞧,还以为是大白天的把两个纸人立在这里了。
他不放心地交代着:“我问过沛河镇的镇长了,他那边没有没有增派镇级干部,这次调整工作,就往我这里塞了一个人。我不知道县里面这次是什么情况,你们尽量别说话,心里面有疑惑的地方,就憋着,等散场再问我。”
这次出席迎接会的,除了他们,还有个大妈,是妇女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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