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状元?考状元好啊!”褚严眼睛一亮,完全忘了刚才褚令还在跟他吵架的事情,“我就说嘛,阿令怎么也是堂堂举人,不考下去未免太可惜了,原来是想考武状元啊!”
他是高兴得喜不自胜,可其他房的人却笑不出来了,二房的好几个儿子都想考状元,三房虽然没有儿子,但褚贵一把年纪了还在准备科举,倘若褚令要参加的话,那他们几乎全都没了优势。
“阿令是只想考武状元吗?”褚贵试探地问道。
褚令睨了他一眼,很轻易就猜到了他的心思,他淡淡摇头,似笑非笑道:“都考。”
短短两个字,便击碎了他们所有人的希望。
薛锦绣更是恨得拧紧了帕子,她出生在将门世家,她儿子褚全也是以武状元为目标,一直在苦心练习,过去的几年中,她从未听说过褚令有考武状元的念头,如今骤然提出,不摆明了是要跟她儿子作对?
褚全也变了脸色,所有人都知道褚令的武功是柳州第一,他从小就打不过他,两年前褚令考中举人,却没有继续再考下去,大家都以为他对仕途没兴趣,没想到他却等到他要考的时候,生生来插上一脚,说不是故意的谁信?!
钱铃儿在一旁冷眼注视着这母子二人的表情变化,心里痛快极了,自她嫁给褚全之后,这家伙每隔半年就要抬进一房姨娘,还美曰其名要为褚家开枝散叶,可他抬进的姨娘个个肚皮都没有动静,摆明了是他自己不行,偏偏薛锦绣还昧着良心非将此事赖在她的身上,她虽然想做状元夫人,却也知道褚全这种人得到权力后,只会更加肆无忌惮,到时候她这个正妻便会活得像个笑话。
与其如此,还不如盼着他衰、他惨、他倒霉,只要这家伙过得不如意,才没有找借口休妻的资本。
看见这些人的表情精彩纷呈,老太太蹙起了眉头,“你们好像不怎么为阿令高兴?”
这些人回过神来,艰难地扯了扯嘴角,还为他高兴呢,他们杀了他的心都有!
眼见无人应答,一个温润的声音骤然响起,“高兴,当然高兴!难得大堂兄打消了去投军的念头,这下我们大家都安心了。”说着,褚润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朝褚令和善地笑笑。
褚令的眸子冷了冷,垂眸避开了他的目光。
老太太倒是十分高兴,“还是阿润懂事,你们其他人都学着点儿!”她望向褚贵,敲打道:“尤其是你,阿贵,一把年纪了,连个探花都没考到,你们这些人若是怕他抢了你们的状元,就自己争气一点,别一个个自己考不到,还不让别人考!”
这话说得直接极了,许多人都臊红了脸颊。
时春分站在褚令身边,见老太太三言两语就稳住了局面,心里又激动又敬佩,她悄悄地瞥了褚令一眼,见他一脸淡然,似乎根本没把其他人的反应放在心上,心里又是一阵感慨,难怪那日他自作主张从佛堂出来,老太太也没有生气,原来早就准备妥协去走一条更安稳的路,“武状元”这三个字她并不陌生,那日她跟褚润在佛堂外聊天,褚润就提到过此事,也不知褚令是不是那时候就听进去了,所以改变了主意?
想到这个,她下意识地看了褚润一眼,如果真的是因为他的话而让褚令改变了想法,那她真得好好谢谢他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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