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源氏重工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一楼大厅的座位上静静等候,老人身体十分硬朗,腰杆挺得笔直,路过的小年轻看着如此硬朗的花白老人,惭愧的暗中揉着腰。

突然间,老人站了起来,气势一下子惊到了那位年轻人,不知为何,他只觉得那位原本普通的慈祥老人,站起来后有着一股某名的气势,就好像电视剧上的黑道大佬一样。

老人没有理睬这位惊讶的年轻人,直直的走向一位从大门来的老人,想来两位应该是老友,也许是源氏重工的老员工也说不定,要不然也不会来这里聚聚。

“请问你是?”

柳生近文如同往日一般来到源氏重工的本家养老院准备开始工作,其实以他的年龄早该退休了,但他为本家工作太久了,一生都在黑暗中度过,干的都是杀人的勾当,面对年轻时向往的金盆洗手后的平静生活,反而有种莫名的恐惧,之后有多名像他一样的家族老人,提出再次就业的请求,本家就在源氏重工的大厦里为他们安排了一个工作,负责情报。

这让他的心理得到了慰藉,感觉心找到了可以依存的地方,可今天有一个人挡住了他的去路,只觉得他有些熟悉,想来也许是曾经一起工作的同事,但想不起来是谁了,这也不能怪他,干他这种事的人,没有可以一直合作的人,想不起来也是情有可原。

“近文,你小子连我都不认识了吗!当年我在玉子小姐家时,可是你守的门,笨蛋。”

听到这熟悉的语气,柳生近文尘封已久的记忆如同潮水般灌回大脑,他颤抖着双手,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头发已经花白的老人,面容渐渐与记忆中的那位英俊的男人重合在一起。

“你你你你你你……您是!”

柳生近文到底没有说出那个名字,他下意识的观察着四周,隐藏在衣服下的飞镖紧紧地捏在捏在手心。

“不必紧张,我既然出来了,就没有想过隐藏,这一片我不熟悉,你找个地方吧。”

“是,属下明白,请大人随我来。”

柳生近文的一切都是下意识的行动,他自小就是上杉越的属下,历代新帝不用旧臣,更何况他这个只能干些脏手活的人,除了上杉越他没有侍奉过任何人,也不可能侍奉除上杉越以外的人。

两位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不停地说着各自的事,进入了源氏重工给柳生近文他们这种年老力衰的老人休息的特殊房间。

“近文啊,真是好久不见。”

“是啊,自从影皇离家出走后,已经有五十七年了。”

“你小子,这时候还给我留面子,家族想来羞于提起我吧,离家出走,怎么不说我输掉了战争,让本家蒙羞,实在愧对先祖,切腹自尽了呢!”

“这个…….”

柳生近文也不知怎么开口,上杉越的所作所为的确让本家羞于提起,但他不能这么说,哪怕错的是上杉越,柳生近文也有将一切罪恶背负在自己身上的觉悟。

“好了,好了,我只是看本家那些老家伙不爽罢了,不过他们一部分在战争结束后切腹的切腹,还有一部分在本家臣服昂热时也受不了那种羞辱,又切腹,之后怕是老死的老死,病死的病死,都走了吧……”

“是的,最长寿的上上代龙马家主早在十二年前过完九十八岁大寿的第二天就去世了。”

“是他呀,就他当初骗得我最深,我刚下船就是他接的我,紧紧地握住我的手,说我跟我那种马父亲长的一模一样,祭典的时候他总是偷偷带我出去玩,鲷鱼烧,苹果糖,捞金鱼。

我那时候学习日本礼仪后累了总是给我按摩,给我打气,说我是天生的皇帝,现在吃得苦以后都能享受回来,他这个人总是喜欢说一些漂亮话。”

“弦之介大人临死前依旧放心不下影皇您,总是念叨着,说自己对不起姐夫,没有把影皇您照顾好。”

“呵呵。”

上杉越轻笑,什么也没说。

“这次过来是有事拜托你。”

“请影皇下令!”

“帮我把本家正在追杀的鬼的名单给我一份,最好是名声大的。”

“若影皇现在需要,属下立刻去办。”

“这件事不急,我在外面有个孙子,你知道什么意思吧?”

柳生近文听言,脸色微变,上杉越的意思他自然是明白,但历来旧皇不如新皇,跟别说离家出走五十七年之久的上杉越了,可上杉越的意思是,他想做无上皇,也就说,他要这位嫡孙上位大家长。

“影皇的意思属下明白,可是如今的大家长-橘政宗先生在位多年,为家族可以称得上呕心沥血,鞠躬尽瘁,在本家的声望极高,再加上他没有什么可以用来污名的见不得光的事,最重要的是!他为家族带来了两位影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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