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桐终于明白这男人刚刚的火气打哪来了,该不会,因为别的男人靠近她而愤怒的吧?
“你的职责只是留在盛世庄园把奶奶治好,不然我随时把你送到高利贷手上。”盛勋爵幽冷阴鸷的眸子紧盯着她娇嫩的果冻唇,想要吻上去的冲动被硬生生遏制住。
他竟对这该死的女人有反应,这不是好的开端。
“明天你负责提供炼药房给我就行,其他我自有章程。”言一桐被他盯着浑身不自在,脸上微热,还好车内昏暗,不然一定能看到她脸色红成猪肝色。
“备好了。”盛勋爵重新坐回他的位置上,整理一下衬衣,沉声说道。
言一桐:??
原本言一桐以为他准备的只是几台基本器具而已,毕竟才一个晚上不到的时间。
当回到盛世庄园,盛勋爵把她带到今天休息的客房时,里面的场景让她登时目瞪口呆。
整个客房被打造成了一个专业的炼药房,市面上所能买到的器具都被他安排上,窗帘都换成黑色不透光,设备很完善,条件比师傅家的好太多了。
那么重点来了,她今晚睡哪?
盛勋爵对上她疑惑的眼神,好像他会读心术似的,总能捕捉到言一桐的某些内心戏。
“今晚开始,我们睡一个房间。”盛勋爵态度端正,一字一句说得理所当然。
“啊?这么突然吗?”言一桐讶异,嘴o得都能塞下一颗鸡蛋了。
她瞬间觉得自己睡在炼药房会是个不错的d选择。
“你是我法律上承认的妻子,希望你时刻谨记这个事实。”盛勋爵对她这个反应明显不满意,眉目阴沉,话语入耳生寒。
“那,我有个小要求,我们不能睡在同一张床上。”言一桐扯着一丝强颜欢笑,希望给自己多些亲和力。
边说边跟着盛勋爵走进另外一间以黑色为基调的大房间。
这是盛勋爵在古堡的房间,整体就一个字:“暗”。
除了黑色就是灰色,没什么生气,简约到只有一张大床,床头上还挂有一只雄鹿的骷髅头,一面黑色衣柜,一套深灰色沙发,一整面墙的书,言一桐上下扫视一番,这里的书籍涉及面过于广泛,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各种历史科技等等。
言一桐暗忖:这个男人的内心到底有多复杂,性格会多扭曲房间才会如此黑暗系。
还有,他到底是有什么病呢?
突然,一床雪白的蚕丝被飞过来盖住言一桐的头,打乱了她的思绪。
她把被子扯下来,正想骂出口,只听盛勋爵丢下轻飘飘的一句话:“你睡沙发。”
说完就进去了浴室,留下言一桐一脸不可置信。
为什么不是他睡沙发?
这是男人该有的绅士态度吗?
算了,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善茬,怎么会指望一个曾用枪怼着的她脑袋的男人会怜香惜玉呢?
她是真的累了,今天因为奥克的出现也没有好好补眠,加上晚上喝了点酒。
言一桐抱着被子,蜷缩在面积不大的双人沙发上,闻着安神的香樟果香味,很快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当盛勋爵穿着黑色浴袍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沙发上那张恬静的睡容,昏暗的橘色暖灯下,她的皮肤如婴儿般吹弹可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红唇嘟着,呼吸平稳。
真是心大。
……
翌日。
香城的九月份已经入秋,清晨有些微凉,一股带有成熟果实的新鲜空气沁人心扉,让人爽适舒畅。
言一桐是被一缕暖阳照醒的,卷翘睫毛微微扇动,她睁开惺忪的双眼,舒展一下筋骨起身,发现房间就只有她一人。
这就是她婚后的第一天。
来的时候她就只带着一个帆布袋,连行李箱都没有,正打算着待会出去买衣服时,就看到浴室里居然挂着她码数的内衣和衣服,顿感讶异和羞涩。
没想到啊,盛勋爵连这个都帮她准备好了,看来他也不是那么冷漠无情的嘛。
言一桐洗澡洗漱完毕,神清气爽下楼,看到青黛和顾妈在厨房里忙碌,其他佣人则各自打扫着古堡的里里外外,古堡外鸟语花香,一派生气盎然。
她踱步到厨房门口打招呼:“早。”
顾妈和青黛同时转过身,看到慵懒地依靠在门框的言一桐,连忙恭敬喊道:“少夫人早。”
“看来老奴眼神还是挺准的,少夫人穿这衣服刚刚好呢。”顾妈上下打量着她,欣慰一笑,顺便感叹自己眼光依旧很好。
“衣服是你准备的?”言一桐站直了身板,疑惑地歪着头。
“是的呀,我看您过来的时候没带行李,猜测也没有换洗衣物,便自作主张帮您准备了,希望您别嫌弃老奴的眼光。”顾妈是盛老太太的心腹,也是盛家的老佣人了,这点基本洞察力和细心还是有的。
“哦,谢谢,挺好的。”言一桐略微有些失望,本以为是盛勋爵准备的,看来是她想多了。
她怎么会认为,让她屈身睡沙发的男人会这么好心呢?
言一桐坐到餐桌前,盯着青黛忙碌的一大桌中西早餐怔住了,整个可容纳20人的大餐桌就她一人用餐,何其清冷。
就她一个人能吃这么多吗?
“盛勋爵和他父亲呢?”言一桐喊不来盛鸿泰为爸爸,心里别扭。
“爵爷天没亮就带着奥克去了森林,家主一早用餐完就回公司了。”青黛乖巧回应到。
青黛年纪比言一桐大几岁,人听话又机灵,是顾妈一手带大的,在盛家服侍时间也比较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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