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璘有神奇的医术,林如海自然感到惊讶之余,要试图问个明白。
治病救人不是死记硬背书本,也不是连力气只是举石担就行。
每位病人的情况不同,看似差不多的药方子,也会有个别药物的不同,或者是药物分量的差异,或是服用方式的差别。
面对林如海的疑问,贾璘镇定地答道:“我从小也有一段时间,和林妹妹的体质差不多,都很娇弱。求医问药总觉得并不对症,又很麻烦,我就自己多关注了医学著作。”
这个解释完全可信,因为很多读书人,自己本身也是医生,或者是半个医生。
贾璘见林如海听得认真,就接着说道;“《素问》、《灵枢》、《难经》、《伤寒论》、《?匮要略》、《脉经》、《针灸甲?经》、《黄帝内经太素》等,晚辈均有研读。针灸艾炙汤药,我在自己的身体上都有过试验。”
“哦,”林如海听得佩服之至,“璘哥儿果然是有心人。”
“另外,我时常去逛长安城内的古玩旧书店铺,也能找到一些前辈名医的残本,结合在一起研习。”贾璘这么一说,就更加玄妙而不可测了。
林如海听得连连点头,不住地称赞贾璘,并说自己及家人获得诊治,真是幸运至极。
两人聊得有趣,一时忘了时间。
贾琏在外面等得着急,忍不住让杜正进来询问。他拱手对林府家仆问道:“我少主可否醒来?”
家仆答复后,再来通报林如海。
“我和璘哥儿聊得开心,把琏哥儿和雨村先生都抛在脑后了。”林如海笑着说罢,命家仆把那两人请到二进院子的侧厅。
几人坐在一起,几名丫鬟送来清茶、水果。
连续多日没有见到贾璘,贾琏不免多打量了他几眼。
“琏二哥如此好奇?”贾璘微笑着问道。
他的语气里暗含着一语双关的意思,贾琏只得装作不知:“都知道璘哥儿辛苦,我这是关心你呢。”
贾璘先道了谢,再回视着他说道;“我知道琏哥儿平日里就是事务繁多,是不是着急回长安?”
见他主动提及,贾琏的确也有此意。
扬州再好,终究不及长安自家,可以呼朋引类而玩得更加开心。
点点头,贾琏看向林如海,拱手说道:“姑母身体逐渐康健,这样的好消息,我也要急着带回去,好让老太太及老爷、太太们放心、高兴。”
林如海略作沉吟后,回复说道:“的确应该。”
贾璘却接过话来:“琏二哥,我们好容易千里到了这边。我还是要去金陵,希望你也跟着前去。”
“这个,”贾琏显得有些为难,“你刚才也说了,我在长安府中,的确要帮着处理一些杂事。”
“琏二哥要回去长安,肯定不想再走淮河水道。”贾璘微笑着说道。
淮河河水自西向东流淌,来的时候是顺风顺水,船只航速较快;回去的时候却是顶风泥水而行,航速自然是慢得多。
以过来时候的遭遇来看,回去的时候,也很可能遇到北岸金满人的骚扰。
航速很慢的情况下,若是有金满人袭扰,那情形用脚趾头也能想得到:实在太危险了。
“所以,既然琏二哥也是要走更安全的长江水道的话,就不应该过金陵祖籍而不去探望一番。”贾璘接着说道,“琏二哥觉得是不是这样呢?”
作为望族,作为读书人,贾琏肯定不能背负数典忘祖的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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