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巳时,沈怀赋带着沈澜心来到皇宫。

两人在宫门口下了车,此时庆王的随从阿信正在等候他们。

一路上,沈怀赋跟着阿信直奔宣仪殿。

沈澜心紧紧的跟在沈怀赋身后,时不时的四处瞧上几眼。

由于走的急,一路上沈澜心也没觉得皇宫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七拐八拐,走了很久,才走到一处雕梁画栋,碧瓦朱檐的大殿门口前。

这时,沈怀赋停下脚步,回头对沈澜心叮嘱道:“你在这里等着,切记,千万不可乱走。”

“嗯,放心吧,爹。”沈澜心点头。

此时,阿信对守在门口的公公说道:“劳烦公公进去通传一声,沈怀赋沈大夫到。”

片刻后,大殿内传来一声尖细的声音。

“传沈怀赋进殿。”

闻声,沈怀赋又对沈澜心叮嘱了一番便随阿信进了大殿。

进了大殿,沈怀赋赶紧跪下磕头道:“草民沈怀赋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端坐在龙椅上,淡淡道:“平身。”

沈怀赋很懂规矩,他干净利落的起了身,依旧低着头。

“此次瘟疫能够顺利解决,你功不可没,所以,朕决定要好好赏赐你,说吧,你想要什么奖赏?”皇帝的语气依旧清淡,毫无波澜。

沈怀赋一听,慌忙跪了下来回话,“草民谢皇上隆恩,能为皇上分忧,能为百姓出力,是草民的福分,草民不求任何奖赏,只求能为百姓救死扶伤。”

沈怀赋不居功的态度,让皇帝的心里顿时欣慰起来,脸色也一并柔和了起来。

“起来说话,来人,赐座。”

皇帝身边徐公公这时端来一副座椅,放在沈怀赋的右侧。

沈怀赋诚惶诚恐的坐了下来,要知道他可是第一个被皇帝赐座的老百姓,那是何等荣耀。

而站在外头的沈澜心左等右等也不见沈怀赋出来,此刻正是午时,日头正盛,沈澜心便移步躲在一处假山后面乘凉。

“真是热死了,也不知道爹和皇上在聊什么,这么久都不出来。”沈澜心一边用手扇着风,一边抱怨道。

这时,庆王高煦来到宣仪殿。

“庆王殿下,皇上此刻正在和沈怀赋谈话,请您稍等片刻。”守在门口的公公躬身行礼说道。

庆王淡淡道:“无妨,本王在这里等着就是了。”

就在这时,庆王无意间听到假山后面有动静,便心生警惕,于是悄悄靠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抓住了沈澜心。

“什么人?竟敢在宣仪殿鬼鬼祟祟?”

沈澜心猝不及防的被这么一抓,吓了一跳,“你谁啊?”

待她定睛一看,原来是他?

那个打他十大板子的瘟神,他化成灰都认得。

“原来是你这个黑面神,真是冤家路窄啊!”

“大胆,”庆王一脸怒容,“本王与你并不相识,何来冤家一说,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沈澜心怒瞪着他道:“哎呀,你还在那装蒜,你打了我十大板子装不认识我?”

高煦一听,怪不得觉得此人有些面熟,原来是那个小偷。

“大胆窃贼,竟敢偷到宫里来了,本王今日一定要重重将你治罪。”说着便拉着沈澜心将她带走。

“喂,你放开我。”沈澜心试图破开他的手,“我是皇上请来的贵客,你休得无礼。”沈澜心蹙着眉,对他嚷嚷着。

“哼,贵客,信你才怪,跟我走。”庆王对她的置若罔闻,言语中充满鄙夷。

沈澜心嗔道:“我上辈子是不是跟你有仇啊?你怎么总是抓着我不放。”

庆王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不是,等会,你拉我的手好痛。”沈澜心推搡着他,急忙喊道:“爹,爹……”。

“哼,叫娘也没用。”庆王冷声道。

沈澜心情急之下突然朝他手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高煦吃痛,立刻松了手,顿时两排牙印清晰可见,沈澜心趁机急忙逃离,高煦捂着手眉头紧皱,有些恼怒。

“想跑?”

高煦说着,就飞窜上前,伸手去抓沈澜心的衣服。

沈澜心回手就是一掌,那虚晃的一掌根本毫无攻击力,却令庆王一惊,立刻招架,反手对着她打去。

沈澜心一个趔趄,向后疾退好几步,她哪里是他对手,转身刚要跑。

高煦又一个飞身拦住了沈澜心的去路。

沈澜心本能反应的再一次伸出掌,庆王灵活躲避,于是,回手拍在她的胸前,这一拍不要紧,沈澜心的眼睛顿时睁得好大,旋即脸颊羞红,怒盯着他,像要吃了他一样。

庆王吓得急忙缩手,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原来她是个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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