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由自主伸长脖子,仔细分析比武台上的局势,眼中的担忧一览无遗。
陈卓原本和沉时就有恩怨,他并不是个安生性子,从上次吃了亏,回去肯定勤勤恳恳练功。
那么这次他的术法肯定突飞猛进,如今又与沉时对立,他恐怕免不得头脑一热争风头,对沉时做些什么。
万一沉时到时候一受伤,台下的弟子再起哄,他想不开黑化了,她怎么办?
她一心处在担忧中,却忘了沉时并非她想象的那么脆弱。
他的承受能力,远比她想象的要高的多。
沉时从台下起身,在陈卓以及众人的注视中,握着相随剑起身上了比武台,与陈卓面对面。
陈卓身上的伤刚恢复没多久,但精气神大不同以往。
这些日子浮尘对他不冷不热,甚至扶灵阁中的弟子都对他不如往常恭敬,这让他心中恼怒,但也不知所措。
原本他想借着这次的机会夺得一个好名次回去赔罪,没想到竟然碰上了沉时,这让他大喜过望。
如果解决了沉时,那浮尘定然会对他刮目相看,与他冰释前嫌,重新让他变回扶灵阁最受宠的大弟子,看到时候谁敢轻看他!
他上下打量了沉时一眼,目光落在相随剑上,察觉出不对劲,双眼微微瞪大,“我怎么记得你以前拿的不是这把剑?”
他以前拿的不是个又黑又丑的黑铁剑么?
“干你何事?”沉时眼神凌厉,在他的注视中抽出相随剑,冷声道,“开始吧。”
徽音往常并不经常出安乐亭,且一出来所有人都只顾着对她的人品指手画脚,连她那一张清冷绝美的脸都无暇观赏,更别提她的佩剑。
所以她的相随剑也并没有太多人知晓,刚才走了一路,硬生生没一个人认出来。
但陈卓是浮尘曾经最受宠的徒弟,跟随者浮尘多时,比一般弟子见多识广,因而相随剑抽出后,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这是相随剑!”他低声惊诧,“大胆,你敢偷你师父的剑!”
他声音着实不小,不仅台下的弟子听见,就连长老席位上的徽音都一字不落的将这话收入耳中。
她一时之间有些无语
没问清楚前因后果就妄自下决定,这不太好吧?
怕台下弟子说一些有的没的干扰沉时,她急忙起身,对比武台上的陈卓大喊,“我徒儿的剑近日出了意外,我就将剑借给了他,怎么,你有意见?”
她这话一出,再没人敢多说什么,只暗戳戳的等着看沉时的笑话。
平常趁手的剑还耍不好,如今又临时找了个不趁手的,这沉时要是能赢可就邪了门了!
就连浮尘也都一副看热闹的样子,放松的朝身后的椅子倒去。
沉时仰头,隔着遥遥距离,与长老席位上的徽音短暂的对视一眼,从她眼中看到了鼓励。
她无声开口,对他说,“加油,我相信你。”
他刚才的烦闷骤然被一扫而空,对她微微点头。
她相信他,他不能让她失望。
心中似乎隐约被注入了一股暖流,那是鲜少被人信任的感觉,将他五脏六腑都灼热,就连身板都挺得笔直。
他要夺榜,要为她夺榜,否则对不起她近些时日的栽培,更对不起她的信任。
他转过头直视面前的陈卓,眼中多了一股坚定,“别等了,来吧。”
陈卓将刚才徽音师徒二人的交流收入眼中,心中无端升起一股嫉妒,嫉妒沉时竟然不像平常流传的那样,他分明有一个十分疼爱他的师父!
他心中的怒火顿时弥漫到了脸上,猛的咬牙,抽出自己贴身武器一条机关密布的长铁棍,名为昆吾棍。
此棍中暗藏细小暗器,与对手纠缠时可出其不意的甩出暗器攻击对方,平常也可分成三段不显眼,但杀伤力极大。
台旁的一人大的鼓声被猛的敲击,发出一阵粗矿声响,震彻整个比武台,也正式将这场比赛拉开了帷幕。
“抱歉了,师弟!”陈卓嘴上客套,行动却一点都不如此,甚至还有一些挑衅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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