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做的吧?”

清亮的女声在昏暗的楼梯间响起,宋舒落回头,眼神笃定的打量神色得意的女孩儿。这件事除了和她有过节的黄漱仪,她实在想不到有谁犯得着偷偷耍手段故意给自己报名三千米跑。

黄漱仪耸耸肩,“你凭什么说是我做的?”

“有什么证据吗?”

“不需要有什么证据,这种小孩子都不玩的把戏除了你也不会有人废这个心思来刁难我。”

宋舒落深吸一口气,快步上前把人往后推,同时右腿抬起膝盖顶住对方的双腿,再揪住她雪白的校服衣领一把压在墙上,手肘弯曲顶在墙壁,把人困在自己和墙壁之间。

“我之前不和你计较,你是不是以为我真没脾气?”

黄漱仪后背靠着墙,深秋泛凉的墙壁透着阵阵寒意,即使她穿了厚一些的打底,也无法忽略来自后背的透心凉。

“你怕了吗?宋舒落。”她轻轻问着,眼底满是戏谑和嘲弄,依旧有恃无恐。她清楚的知道宋舒落的底线在哪里,毕竟是曾经一起长大的‘好闺蜜’。

“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我早就说了顾林欢的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闭嘴!”黄漱仪脸色忽然变得难看起来,高声尖声着打断她,用力推开钳制住自己的手臂,深色的瞳孔透着疯狂和质问,“你不配提她!宋舒落,你不觉得自己的话很可笑吗?”

“我……”宋舒落张了张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其中的缘由,只能看着黄漱仪清秀的脸孔渐渐狰狞。

四下无人的楼梯间,绿色的安全通道标识贴在墙上,静静的散发莹绿色的光芒。窗外狂风呼啸,好似张狂的叫嚣,连接走廊处的拐角偶尔传来晚归同学的打闹声,往窗外一瞧便能看见楼下同学撑伞回家的身影。

“我说过,她的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你为什么就是不信?”宋舒落无奈的叹口气,目光清明的看向脸色惨白的昔日好友,“到底要我说几遍你才愿意多相信我一点?”

“相信你?”黄漱仪挑眉冷笑,“这辈子都不可能!你就等着下周一运动会出丑吧!”说完甩手怒气冲冲的走了。

宋舒落瞪着慢慢走远的背影,直到眼睛酸涩了才靠着墙壁滑坐在地,紧接着伸手抱住自己,把整个脑袋埋在臂弯里,即便呼吸不畅也不曾松手。

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除此之外四周寂静悄悄的,无人打扰的空间里那种溺水的窒息感又无声的蔓延开来,勾缠压迫,逼得她眼皮好重。

好想睡觉,她想。

“你想把自己憋死?”江远斜斜靠在身后的木门,狭长的凤眼目光深沉,漫不经心的转向不远处蹲在地上小小一团的女孩儿。

他原本只是心情不好出来透透气,哪儿知道听见楼梯间有争吵声,探头一看就见她抵住黄漱仪,把人挂墙上,凶巴巴的示威。

江远见她并不搭理自己,便快走几步俯身蹲下,把温热的手掌放在宋舒的头顶,微微用力的揉了两下,忽略掌下忽然僵住的身体,低声道:“别和自己过不去。”

“我没有。”瓮声瓮气的声音从手臂里传出,声音的主人正赌气似的往旁边躲,想要避开江远的摸头杀。

“嗯。”江远垂眸,“那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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