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瘾出去找素清雨去了,他很快就找到了她,她很不会隐藏自己,疼了或是委屈了都想告诉别人,即使现在,难以开口的失败爱恋使她痛彻心扉,她也找不到地方隐藏自己。
一棵大树下落叶飘零满地,它粗壮的树干可以容得下两个素清雨,她藏在那里,自以为谁也看不见,但哭了不久,霖瘾就出现了。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吧?”霖瘾站在与她隔着数步远的地方,丝毫不为她动心。
素清雨更加难过,心里就像浸泡了几千只柠檬,她紧紧抱着自己好让自己不那么害怕。
秋风萧瑟,落叶簌簌飘落,不远处有人踏着枯叶狂奔过来,他满脸雀跃,手中还捧了一束鲜花。
灵·韦瑞朗赫然闯进两人当中。
“清雨!清雨!你终于回来了!”他丝毫未见两人的气氛不佳,扫了霖瘾一眼,自顾自的半跪在素清雨面前,献上了娇嫩欲滴的鲜花,“这是我特意买来的鲜花,鲜花配美人,美人不蹙眉!”
平时素清雨不待见这个俗气的家伙,可这束花捧到她面前,她竟有些心动,她通红着眼睛看着花,伸出手想要接,但又不想与这个家伙交好,忙缩回了手,恼火的别过了头。
灵·韦瑞朗满怀期待的想看见她接过去,但她还是收回了手,令他有些烦恼,他凑近过去,轻声问她道:“你哭了,是因为这个家伙吗?”
他的目光落在了霖瘾身上,霖瘾俯视着他,两人电光火石之间就产生了敌意。
灵·韦瑞朗起身拍拍身上的灰,收敛起浮夸,朝霖瘾微微一笑:“呵,怎么不见灯塔之火?”
霖瘾没有接他的茬,倒想看看他想干些什么。
紧跟灵·韦瑞朗背后的还有一群空灵类,他们通常都是一起行动的,看样子今天稍微晚了点,他们跟了过来,一眼锁定了霖瘾,一个个气势十足的拦住他面前,凶神恶煞的面孔还让人以为他们想干掉他呢。
有了众人撑腰的灵·韦瑞朗更加狂傲,他对霖瘾道:“我与你本就无冤无仇,如今你有了灯塔之火,也用不着缠着清雨,你就识相点离开吧。”
两人交集不多,霖瘾知道他是卡琳尔国政务官灵·若瑞斯的儿子,他也知道霖瘾是阿泽勒儿子,他们从没有打过招呼,但从第一眼就知道对方与自己不合。
“该离开的是你,”他无视了他的跟班们,逼近过去,道,“你最好也离林佑远点。”
“你以为我会怕你?”灵·韦瑞朗冷嘲一声,“我们现在可有六个人。”
“呵。”就他们六个,再来十个也不是霖瘾对手。
剑拔弩张之间,就待一声令响。
林佑独自待在宿舍里,她一边预习课文一边想着霖瘾刚刚的模样,她觉得有些奇怪,霖瘾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她,朦朦胧胧又闪耀着什么,当她想看清的时候,看到的却只有他。
他身上施了什么魔法吗?
林佑一边奋笔疾书,一边默默的下了定论。
“唔……”她看了看课本,心神有点不集中,霖瘾的模样总在她脑海浮现,她觉得这么下去不行,就想到了白黎末,让老师给她讲讲疑难点。
她愉快做了决定,拿着几本书就往教师宿舍去。
现在是短假期,学院不少学生回了家,老师们也有一部分放假了,白黎末住在教师宿舍里,他在宿舍里的样子和办公室的样子不太一样,在宿舍里他穿得十分随意,人也有些颓靡。
他打开门的时候,林佑还以为找错人了呢。
她的登门拜访让白黎末有些意外,课程还没开始呢,她倒是很积极,不过他也不介意给自己的徒弟多讲点,他邀请林佑进门了,宿舍里堆积的书绊了他一下,他这才觉得有些不妥,先清理着堆满书的书桌,给林佑腾个位置坐,道:“不好意思,好不容易放假了,就自己搞了点研究,昨晚睡得很晚呢。”
“是不是打扰您了?”林佑放下自己带来的课本,帮他一起清理,这些书几乎和霖瘾的一样多呢。
“没有,如果学生不积极,我才会烦恼,”白黎末看着林佑,笑道,“你最近麻烦事很多,我还担心你会不会没心思学习呢。”
林佑歪了歪头:“您知道?”
“会所的事虽说暂时稳定下来了,但流言还是不止,学生们被煽动了报复心,你是最辛苦的人。”白黎末怜惜看着自己的学生,无奈摇摇头。
林佑却听出了问题:“暂时?什么意思?”
“你仔细看过报告吗?”白黎末敲了敲书桌,示意她坐过去,“云童会所涉嫌唆使学生偷渡、拐卖儿童,一比交易最基本的就是供需,云童会所是供给方还是需求方?”
林佑一惊,会所报告一出,列了几大罪证,她特意找过会所唆使学生偷渡的信息,那件案子当时闹很大,但也结束很快,起因是十几个学生一起失踪,校长第一时间出动,迅速找回了学生,政办馆很快怀疑到那些学生共同去过的云童会所,但奈何证据不足,没法逮捕,而且校长动作太快了,政办馆只报告了事情经过,没有详细报告,仔细一想,他们把学生送去那里想干什么?拐卖的儿童会所里有七个,但会所成立这么久,怎么可能只拐卖了七个?那剩余的又去了哪里?
如此一想,林佑汗毛倒竖。
“会所不像表面的那么简单,结合政办馆判无期徒刑来看,是想放长线钓大鱼。他们既然选择了你,那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你要在他们来临前,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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